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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是林潘或者其他人做,我也不清楚。”她靠在床上如實道。
聞言,玉玲不禁轉眼看她,笑道:“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
這可就將人問住了,她來了那麼久,就算是倒洗臉水也只是偶爾,因為葉清時說她一個姑娘家,不方便伺候洗漱,便只讓她找書磨墨泡茶。這麼想來,真的是半點重活都沒幹過,她終日做得最多的便是在書房,與葉清時各看各的書。
但她總不能如實說,便道:“打掃書房,書房院中的花也是我照顧。”
玉玲知道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便也沒再問了,笑著問她要不要熄燈。她點點頭,縮排被子裡說好。
第二日,玉玲起床的時候懷瑾還睡得沉,聽見有人穿衣窸窸窣窣的聲音,眯著眼睛問道:“姐姐起這麼早做什麼?”
“不早了。”留下這話,玉玲便出去了。
懷瑾沒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便又睡過去了。
如此從夏到冬,由冬到夏,懷瑾將葉清時書房內的書看了大半,書房前的花也被養得極好。
這一日,她正在撿枯了的桂花,準備做香囊,就見葉清時黑著張臉從門外進來。林潘跟在身後,臉色也不好。
她用手絹包了桂花,忙上前問怎麼回事,林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別問。她聽話地沒有再問,忙著上前倒茶。
“不用了,我想靜靜,你們都出去吧。”葉清時沉聲道。
她依言隨林潘出來,回頭看了眼葉清時,回頭輕聲問道:“大爺怎麼了?”
林潘嘆了一聲,臉上也滿是憂慮,沉聲道:“前線打了敗仗,大軍退到了虎牙關。”
虎牙關是衛國與羌戎的最後一道屏障,若是虎牙關被破,羌戎入中原就猶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就不只是打仗的問題了,是亡國!
聞言,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來,轉眼看了書房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夜間,玉玲回來,臉色也不好,懷瑾放下書問道:“你怎麼了?”
玉玲坐到床上,抬手擦眼淚,說了聲沒什麼便倒在床上不動了。懷瑾想問,卻又覺得不合適,而是輕手輕腳地躲出去了。
此時入了秋,夜裡有些涼,她出來得急,沒想著穿件厚衣裳,這會兒就只能找個地方避避風。
她轉了一圈,見書房沒點燈,推門便進去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陡然響起的男聲將懷瑾嚇得不輕,她認真看了看才看見夜色中的葉清時。
“我……出來透透氣。”她扯謊道。
他哦了一聲,起身在黑暗中摸到了火摺子,將燈點亮了。懷瑾這才將他看清,只見了他衣衫不整,就連頭髮都有些散亂,身上還帶了些酒氣。
一年多以來,她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覺得有些尷尬,忙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大爺您也早些歇息。”
“若是不忙陪我坐坐。”他沉聲道,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助。
她心中覺得有些不妥,卻也不好拒絕,只得點頭說好。
他掃開桌上的書,騰出一個地方放酒,將平時喝茶的杯子放一個在她身前,沉聲問道:“會喝酒嗎?”
她搖搖頭。
見此,他笑了笑,也不管她會不會喝也倒酒進去,端起杯子和她面前的杯子碰了碰,“這杯敬今晚的夜色。”
今夜無風無雲,卻也沒有月。
懷瑾抬了酒杯正準備喝,便被他擋住了,“不會喝就別喝。”
“倒進嘴裡吞下去,也不存在會不會。”她沉聲道。
聞言,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我何時才有你這份坦然與從容?”
“爺要這份坦蕩與從容做什麼?”她笑了笑,“都是被逼的。”
她目睹家人死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就連安葬他們的能力都沒有,她再不坦蕩些,就是要將自己逼死。
他笑了笑,想起第一次見她,那個場景至今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當時該有多絕望啊?
“有些時候我倒希望能夠做個商女,沒有煩惱,該有多好啊。”他笑著感慨道。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懷瑾看著他,暗暗嘆了口氣,安慰道:“不要過分擔憂,朝中自有安排。”
他撐著頭笑了笑,“方重都被殺了,你說還有什麼安排?聽說投靠西邊李創的人也越來越多,內憂外患,也不知道能撐幾時。”
“不要說這些喪氣話,虎牙關易守難攻,先解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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