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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平投降了羌戎後,打著為君父復仇的口號,對李創一路追殺,凡是永軍部隊,只殺不降。

而羌戎也打著為葉氏報仇的旗號,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凡有不降者,城破後大肆屠城,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昔日繁盛的揚州城,在短短十日內化為烏有。城中屍骨如山,護城河被堆積的屍體堵塞,擠得河中的魚兒無容身之處。

滿城都是殘缺的屍首,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些苟延殘喘的軀體,像蛆蟲一樣在死人坑中蠕動,被巡視的羌戎士兵看見,立即又補了一槍,他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響便永遠閉上了眼睛,血水一層一層地往下沁著,沒有盡頭。

街道上偶爾傳來男人的慘叫聲與女人淒厲的哭喊聲,嬰孩一聲母親未喊出口,便又立即斷了下去。

此時正值夏日,屍首漸漸發臭,屍腐味燻得鳥兒也不敢飛過。幾十萬具屍首無法掩埋,羌戎的高官便下令就地焚屍。

大火燃了十日有餘,白骨堆滿了護城河,而那些沒有被丟進火場的屍首,正在一點點腐爛,便宜了那些屠城之時躲在洞中不敢出來的老鼠。

而那些倖存的女人,似乎被送往了北方,送到羌戎皇帝和王爺的臥房之中。

夏季,來自東南的風吹往江陵,風中帶著些腐敗的氣味。葉清時站在廊下,看著漫天的大雨,眼淚就這樣無意識地落了下來。

懷瑾拿披風給他披上,握住他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趙王被殺了。”他看著陰沉的天空沉聲道,“袁思平殺的。”

趙王葉澤,京城淪陷後,組織自己的勢力登基為帝,年號武光。

懷瑾不知道說什麼,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起初還打著為君父復仇的口號,如今也做出了弒君弒父的勾當。”他冷笑一聲不屑道,“貳臣賊子,不配為人。”

“江陵北有山脈,東西有水阻,羌戎一時間進不來。”懷瑾沉聲道,“不如趁這段時間,我們走吧。”

“能上哪兒去?”他無奈道,“置江陵而不顧嗎?”

懷瑾無言以對,轉身走到椅子前坐下,“我連我自己都顧不了,還怎麼顧得了別人?”說著,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簌簌落下,“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兒,不能陪同石將軍死守揚州,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苟活於世,惶惶不可終日。”

所謂石將軍,便是死守揚州的石正容。

葉清時轉眼看著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多有不對,嘆了一聲走過來,在她身前蹲下,柔聲道:“對不起。”

她別過臉不看他,語帶哭腔道:“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清淨。”

“又在胡說些什麼?”他責備道,“好好的,又說什麼死啊活的。”

“你終日這般愁眉不展,常常看著天空就能發半天呆,與你說話你多半不應答,又怕哪句話不對惹你不高興,一句話也不敢對你說,你這是要了我的命!”

自國破後,他就沒有再笑過,終日鬱鬱寡歡,府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懷瑾一開始理解他,最近實在是受不了了。亡國不是她的錯,何苦要拿這一份愧疚強壓在她身上?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忽視你的感受。”他捲起袖子給她擦眼淚,“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聞言,懷瑾淚如斷絃,心中的無奈與絕望一陣又一陣地湧來,一把抱住他,“你給我活著,不能死在我之前!”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沉聲道:“好。”

……

江陵易守難攻,加之要對葉氏政權趕盡殺絕,所以袁思平與羌戎都沒將精力放在攻打江陵上。但,整個衛國的版圖都淪陷了,又何懼區區一江陵。

終於在這一年的隆冬,袁思平與羌戎的親王爾鐸陳兵江陵北岸,勢要拿下衛國版圖上的最後一個城市。

此時大局已定,江陵也沒有勇氣重蹈揚州的覆轍,也已經不用談什麼氣節不氣節誰是貳臣賊子了,大家都如喪家之犬一般,一身喪服跪在城門外,迎接入侵者。

而葉清時,也早在之前便散盡家財,與懷瑾搬到深山之中了。但入侵者又怎會輕而易舉地放過這位葉姓的侯爺呢?所以,便派袁思平去請葉清時出山,美其名曰,李姓賊寇已除,可幫葉氏恢復河山。但葉氏皇室在戰亂中亡失,唯有葉清時能繼承大統了。

葉清時聽了只覺得好笑,滅人族群的事都做出來了,如今倒要來溫良恭儉讓那一套了。

“都說北方蠻子不識禮數,這會兒倒是怕天下得來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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