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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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堅在出發到晉城前，專門去第四集團軍拜訪了一下孫蔚如等人作為告別。對於李志堅的南調，眾人雖是理解，但是多少都有點不捨，兩軍在一年半的時間內，合作的一直很愉快。

在與李志堅的43軍合作期間，第四集團軍得到了不少的發展，本來陝西冷娃就彪悍不畏死，現在由於參與幾次作戰，分得了不少槍炮軍械，裝備上改善了很多。

在李志堅在陽泉建好子彈復裝線後，第四集團軍也跟著沾光，訓練用子彈的數量成倍增加，現在整個第四集團軍兩個軍都有了一種強軍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李志堅和孫蔚如不光是合作關係，已是互相引為知己。兩人都有很強的家國情懷，又都是有血性敢擔當的合格軍人，更重要沒有利益方面的衝突。

在送行宴中，酒過三巡之後，孫蔚如說道：“振武，你此去晉城，雖然你我兄弟分別，為兄頗為不捨，但是也羨慕你，去了晉城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為兄在這裡等你大勝的訊息。”

孫蔚如也明白現在山西的形勢，實力均衡之時，要麼不戰，一戰必是大戰，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他自然懂，所以讓他一直在娘子關駐守，他作為軍人，必須接受。不過對於一心求戰的孫蔚如，別的地方殊死相搏，他在這裡安享太平，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這個時代有不少像孫蔚如一樣的將領，之前在山西殉國的郝夢齡將軍，在湖北殉國的張自忠將軍都是如此，59軍為什麼戰鬥力強，那就是張自忠將每戰都當作必生最後一戰，凡戰必以死相搏，作為領軍人悍不畏死，那麼下面官兵必是以死相隨，最終都求仁得仁。

李志堅自然知道孫蔚如為什麼那麼說，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山西現在處於被動位置，日軍不來，在山西的部隊暫時也不會主動出擊，什麼時候娘子關有仗可打，還要看日本人的反應，所以他只能將手中酒一飲而盡，笑著接受孫蔚如的祝願。

在看見李志堅將酒飲盡之後，孫蔚如給李志堅又將酒滿上，繼續說道：“振武，這次你去了晉城，為兄還有一事相求。”

李志堅大概猜到了孫蔚如想說的事，能讓孫蔚如開口說求的事情，那只有一個。

“蔚如兄請說”

“武勉之為人孤直，不善逢迎，也不喜與人主動交往，振武，你此去晉城，還望你能對98軍多加照拂一二。”

勉之是98軍軍長武士敏的字，98軍和第四集團軍的兩個軍都是從楊虎城舊部改編而來，孫蔚如之前是楊虎城的主要副手，武士敏屬於和38軍軍長趙壽山等一輩的人，之前也是孫蔚如的下屬，此次出征，38軍和96軍都由孫蔚如直接指揮，而武士敏的98軍則分離出去。

孫蔚如性子外儒內剛，君子如玉，本來是想撮合43軍和98軍的合作，也是幫助他李志堅，但是說話卻是孫蔚如本人相求，李志堅如何不知孫蔚如的好意，立馬站起對孫蔚如進行應承，並舉杯相謝。

98軍在山西軍隊中的存在感是最低的，因為98軍成軍最晚，且軍內人數也相對來說比較少。不過好歹是一個軍，如果配合好了，也可以給43軍不少的助益。

非軍情緊急之時，李志堅也沒有著急，在參加了孫蔚如給他舉行的送行宴第二天，他才出發去晉城。

部隊的換防，尤其軍一級的大換防，並不能一蹴而就，為了防止因為換防過程中出現真空時間，所以都是分批進行。

李志堅是隨著軍部和軍警衛團一起出發。他並沒有直接到達晉城，而是先去了一次長治兵工廠，這裡就是他之後的主要彈藥供應地。

長治兵工廠是幾個分廠中規模最小的。呂梁因為是太原的大後方，所以呂梁分廠的裝置是幾個分廠中最最全的，太原兵工廠將造炮的裝置也分了一部分過去，現在呂梁的兵工廠和太原兵工廠是國內唯二可以生產火炮的兵工廠。

而臨汾的分廠由於臨汾地處同蒲線沿路，交通運輸條件好，所以重點發展了炸藥生產，在此基礎上大量承接炸彈炮彈生產任務，槍械方面則主要是生產機槍和衝鋒槍。

只有長治的分廠由於不佔地利，交通條件也不好，所以主要是生產槍械和子彈，手槍、步槍、輕重機槍都能生產，兵工廠內鍊鋼產量不大，只可以捎帶生產一些迫擊炮和擲彈筒以及相應的彈藥。

不能生產炮彈，這令李志堅多少有點失望，晉綏軍最大的戰力保證就是比較強的炮兵，沒有炮彈，炮兵怎麼發揮作用！

在詢問到為什麼不生產炮彈時，負責人將原因說了出來，在建廠時是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