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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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告訴你們白科，讓他在家乖乖繡熱心市民錦旗。”

&esp;&esp;小王警官失笑，還好，他們白科沒看錯人。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

&esp;&esp;“對了，這次來還有件事想跟你們說的。何遠山在‘明日之星’訓練營買的12個人裡面，還有一個沒死，他被關在地下室，今天早上我們的人收隊時發現暗門，才把人給救出來。”

&esp;&esp;桑曉目光微動，就聽到他說：“那個人，就是林彬彬。”

&esp;&esp;

&esp;&esp;“病人剛從重症室轉到普通病房，雖然病情控制住了，不過還是得多休息，你們探望的時間不能太長。”護士細心叮囑後便推著車子離開。

&esp;&esp;病房裡飄浮著醫院特有酒精的消殺味，林彬彬穿著白色病服幾乎融於這一片茫茫的白中。他吃力地要摘下氧氣罩，比他動作更快的卻是嚴如仲。

&esp;&esp;“行了，這都什麼時候，人還病著就別逞強，老實吸氧。”

&esp;&esp;嘴上埋汰，嚴如仲眼眶微紅。來之前，他們已經從林父林母那裡知道林彬彬的情況。

&esp;&esp;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左後頭顱遭受過嚴重撞擊、右腿骨折、肛口撕裂……

&esp;&esp;失蹤這些天，他遭受的一切簡直難以想像。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因為何遠山被抓，警方及時將他救了出來，保住了一條命。

&esp;&esp;嚴如仲紅著眼替他戴好氧氣罩，又伸手替他攏好被子，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沒事了，壞人都死了，你現在安全了，知道嗎？”

&esp;&esp;說完，他自己都別過臉，不讓林彬彬看見他控制不住的淚。

&esp;&esp;這一刻，嚴如仲哭的，是林彬彬，也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姐姐嚴如初。

&esp;&esp;林彬彬在氧氣罩裡的雙唇張了張，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淚水從眼角沁出，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esp;&esp;這一幕，連曲凌也忍不住合上眼，掩住所有心酸。

&esp;&esp;忽然，桑曉猛地轉過身走出病房。曲凌趕忙跟著他出去，就見他站在走廊，雙手死死抓住鐵欄杆，五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esp;&esp;“桑曉？”

&esp;&esp;“為什麼？”桑曉望著外面湛藍如洗的天，聲音微微顫抖：“那些人為什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彬彬他明明中了神仙蠱，你知道嗎？神仙蠱可以麻痺人的痛感，它可以讓中蠱者陷入極樂狀態，任由人擺佈。這種蠱最初，就是我們用來給得了重病的族人，讓他們可以不用那麼痛苦。”

&esp;&esp;“但是、但是，”桑曉咬著牙說：“他們明明下了神仙蠱，還要解了他的蠱。”

&esp;&esp;既然用神仙蠱控制了他，折磨他，卻還要解蠱的原因就是隻有——

&esp;&esp;他們要林彬彬在清醒的狀態下遭受那一切痛苦！

&esp;&esp;那些人根本就以折磨人為樂。

&esp;&esp;“桑曉！”

&esp;&esp;曲凌上前將人輕輕擁住，感受著這具身體不斷傳來的憤怒。

&esp;&esp;“為什麼？曲凌，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們能夠做出這種事……”

&esp;&esp;“桑曉，這個世界上有黑也有白，有好人也有壞人。我們無法揣測壞人有多壞，正如我們也沒料到白濟會冒著丟了飯碗的風險來破這個案子。”

&esp;&esp;提到白濟，懷裡身體一點點平復下來。如同何遠山溫子玉的惡讓人發寒，相反，白濟頂住壓力私自調動特警隊，甚至被卸了職仍不斷讓小王警官幫他們，這份維護正義的心也讓他們感動。

&esp;&esp;桑曉轉過身，看向曲凌，神情又恢復往日的平靜。

&esp;&esp;“剛才是我失態了。曲凌，我是真的不理解，他們也是人，殘害自己的同類就那麼快樂嗎？”

&esp;&esp;曲凌微微嘆息，“人類發展歷史中這樣的故事多不勝數，改天我再慢慢講給你聽。現在，還是先進去吧。”

&esp;&esp;兩人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