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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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與少年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在此刻變得清晰。

&esp;&esp;嚥下嘴裡帶血的唾沫，沈清越慢慢笑了，原來這是喜歡吶。

&esp;&esp;“不過也多虧了他，讓我看清了對阿慈的心意。”

&esp;&esp;被抽斷的四根鞭子，跪在祠堂的二十五個日夜，就算作給賀月尋的謝禮。

&esp;&esp;沈清越眸色深沉，“阿慈怎麼能說出他沒有傷害過我的話？”

&esp;&esp;“也太偏心了。”

&esp;&esp;男人低啞的嗓音在大廳裡迴盪。

&esp;&esp;

&esp;&esp;明明不輕不重的語氣，卻聽出了幾分譴責。

&esp;&esp;停滯的大腦艱難地轉動了一下，鬱慈終於回過神，對上沈清越黝黑的瞳色，下意識想要辯解：

&esp;&esp;“沒、沒有偏心。”

&esp;&esp;只是賀月尋魂魄都要消散了，他才會忍不住多心疼一點，一點點而已。

&esp;&esp;“我不知道之前他做過那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

&esp;&esp;少年圓眸微微溼潤，下巴、鼻尖也是紅的，可憐巴巴地看過來。

&esp;&esp;“不可以。”

&esp;&esp;再可憐也是為了別的男人求情，沈清越眉眼都不帶抬一下，冷聲拒絕。

&esp;&esp;那怎麼辦？賀月尋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esp;&esp;哪怕沈清越語氣裡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鬱慈依舊繞過茶几來到他身邊，細白的手指輕輕拉住他的衣角。

&esp;&esp;仰起臉，盛著淚的眼中像含著細碎的光芒，慢慢暈開至溼紅的眼尾、鴉黑的睫羽，在男人心底漫開萬千漣漪。

&esp;&esp;“拜託你，真的拜託你，你讓那些人都離開公館，不要再找賀月尋了好不好？他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

&esp;&esp;沒有舉動，沒有答話，沈清越立在那裡，彷彿一道沉默的剪影，面對少年的請求，連頭都吝嗇低一下。

&esp;&esp;淚珠最終還是滾落了出來，將少年瓷白的腮、下巴浸得一塌糊塗。

&esp;&esp;指尖脫力地從衣角上落下，鬱慈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不要……我不要賀月尋死……我不想他再痛了……”

&esp;&esp;也許，這是少年當初看到棺槨中那張冷白似玉的臉時，就想說出的話。只是當時並未領悟，一直留到今天。

&esp;&esp;不知不覺，賀月尋的死已經成了少年心尖的舊疤，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紮根生痛。

&esp;&esp;睫羽溼答答地粘在一起，少年下意識咬緊的唇瓣上滿是齒痕。沈清越低下頭，食指撬開他的唇，道：

&esp;&esp;“不要憋氣。”

&esp;&esp;像是察覺到了一點微弱的希冀，鬱慈很乖地啟開唇，細細喘了幾下氣，一錯不錯地盯著男人。

&esp;&esp;“你知不知道，賀月尋身上帶著陰氣，跟你待久了，你也會沾上。日積月累，你便會陰氣纏身，變成跟他一樣的藥罐子。”

&esp;&esp;沈清越低著眉眼，彷彿故意嚇少年一樣冷著聲開口：

&esp;&esp;“消痩得只剩下骨頭，什麼都吃不下去，只能躺在床上，後背生出爛瘡，爛開的皮肉跟被單粘在一起……”

&esp;&esp;明明不是這樣的。

&esp;&esp;雖然是每天都要喝又苦又澀的藥，但賀月尋並沒有痩成骨頭，也沒有吃不下東西，更沒有後背生瘡。

&esp;&esp;輕輕抿了下唇，鬱慈小聲反駁：“不會的，賀月尋會很小心，不會讓我沾上陰氣的……”

&esp;&esp;嗓音停下，沈清越目光深沉地盯著他不說話。

&esp;&esp;後知後覺男人好像生氣了。鬱慈輕輕動著眼睫，說：

&esp;&esp;“而且，你也不會讓我變成那個樣子的。你會哄我喝藥，給我找好吃的，也會幫我翻身。不是嗎？”

&esp;&esp;少年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