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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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怕男人的臉色依舊冷靜，但鬱慈還是從下巴傳來的力道感受到男人此刻的怒火。平靜之下是抑制不住將人吞噬的巨浪。

&esp;&esp;兩人之間隔得很近，鬱慈能清楚地看清男人的每一寸眉眼，一如初見時的清雅如畫，淚珠將睫羽沾溼，漆黑而纖長。

&esp;&esp;如同破碎的蝶翼。

&esp;&esp;“啪嗒！”

&esp;&esp;有東西摔在地上碎開。賀月尋沒有偏頭，他清楚是紅翡玉鐲，甚至在少年擲出去的時候他也沒有阻攔。

&esp;&esp;在清脆的碎裂聲落地的那一刻，鬱慈睫羽一顫，淚珠同時落下染得眼尾嫣紅，他抬頭看著男人，嗓音很低卻很堅定：

&esp;&esp;“賀月尋，我真的不要你了。”

&esp;&esp;男人掐著他下巴的手依舊沒有動作。但鬱慈的確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瞬間與自己相同的情緒。漫長的寂靜後，賀月尋嗓音很冷道：

&esp;&esp;“一樣的玉鐲，沈清越能找到，我只會找到更多。”

&esp;&esp;碎掉的玉鐲不能復原，很多其他東西也是一樣。鬱慈下巴從男人冰冷的指間移開，這是他第一次對男人露出抗拒的姿態。

&esp;&esp;“賀月尋你也會自欺欺人嗎？我不要你了，哪怕沈清越和賀衡都死了，我也不會和你一起離開。畢竟我濫情、花心、不負責，脾氣也壞。”

&esp;&esp;鬱慈沒什麼情緒地念出這幾個詞，淚珠卻一滴滴落下，將下巴浸溼，鼻尖也很紅。

&esp;&esp;“既然能看著他們去死，自然也不會和你待在一起。”

&esp;&esp;他細細哽咽了一下，“我一直都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esp;&esp;臥室內一片漆黑，連月光都不太照得進來，氣氛緘默得令人喘不上氣，至少鬱慈是真的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