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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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每一個字眼經她的舌尖一滾，就如同沾上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氣，拉著人往溫柔鄉里沉醉。

&esp;&esp;氣氛恰到好處，程雙兒收斂起眼角的豔麗，像一個知心大姐姐，靜靜坐在那裡等著傾聽。

&esp;&esp;鬱慈沒抵擋住，垂下眼睫，猶猶豫豫開始往外抖落。

&esp;&esp;“他脾氣一點也不好，動不動就喜歡繃著張臉，看起來凶死了。還經常嚇我，有好幾次都把我嚇哭了。”

&esp;&esp;頓了下，想起被嚇哭什麼的好像很丟臉，又補了一句：“不是我膽子小，是他太過分了……”

&esp;&esp;少年說著說著，細細的眉尖就蹙了起來，皺著臉，一副委屈巴巴、忍不住控訴的樣子。

&esp;&esp;程雙兒不動聲色，冷冷想，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一樣，哄到手了就膩味了。

&esp;&esp;她忽然站起身，在少年很懵的眼神中，俯身攥住他的臉，輕聲問：

&esp;&esp;“你知道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嗎？”

&esp;&esp;她尖細的指甲陷進少年軟肉裡，有點疼，但佔據心神更多的是那隻手勾纏而來的脂粉氣，一點一點爬進鼻尖。

&esp;&esp;鬱慈勉強找回神志，不太明白話題為什麼會變換得這麼快。

&esp;&esp;程雙兒沒等少年的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下去：“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蛋。”

&esp;&esp;“還有你這雙無辜的眼睛。”

&esp;&esp;她的指甲剮蹭過手下白嫩的臉蛋，少年眼睫隨之顫了顫，眼裡卻沒有什麼防備，程雙兒兀自笑了下。

&esp;&esp;繼續道：“要讓一個男人聽話，就要學會將你這張皮囊發揮到最大。”

&esp;&esp;“他生氣了，你就哭給他看。不要哭出聲音，淚珠含在眼裡要落不落，然後用你這雙眼睛盯著他，軟著嗓子說話，將人勾到床上去。”

&esp;&esp;“信姐姐一回，男人都吃這一套。”

&esp;&esp;程雙兒收回手，懶懶在茶几上坐下，旗袍下露出一截如雪的小腿。

&esp;&esp;少年圓眼裡本來透著幾分疑惑，聽到最後那句，神色逐漸轉而信服，最後甚至還十分虛心地“請教”：

&esp;&esp;“去床上之後呢？還有一定要去床上嗎？別的地方不可以嗎？”

&esp;&esp;畢竟那幾個男人脾氣都挺壞的，他要多學一點才能勉勉強強應付。

&esp;&esp;程雙兒勾著的腿放了下來，床上的事也要她教？

&esp;&esp;她又瞥了幾眼少年，黛眉突然重重一跳。

&esp;&esp;不會吧？難道沈清越……不行？

&esp;&esp;但轉念一想也不是沒可能，在少年之前，她可沒見過沈清越身邊有過其他人。

&esp;&esp;想到這，程雙兒眉舒展開。對少年來說，這未必不算是件好事。

&esp;&esp;“順著男人來，記得哭好聽點，不要讓傷到了自己。”

&esp;&esp;哪怕不真槍實彈，在煙花柳巷混跡久了，也見過無數其他玩法。

&esp;&esp;鬱慈慢吞吞眨了下眼，順著男人來……真的就能消氣了嗎？

&esp;&esp;漆黑鋥亮的轎車在樓下停住，車門開啟，長腿點地，沈清越抬眸看向門口。

&esp;&esp;“阿慈，過來。”

&esp;&esp;離開一趟後，男人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至少面上看不出異樣。鬱慈乖順地走近。

&esp;&esp;沈清越牽住少年的手，低頭一掃，敏銳地注意到他臉上的紅痕，目光如寒冰般立刻刺向臺階上的女人。

&esp;&esp;程雙兒心頭一跳，面不改色地勾起紅唇，揚了揚手。

&esp;&esp;“大少好走，可記得常來坐坐。”

&esp;&esp;“我記得，王家最近似乎在找什麼人。”沈清越神色淡漠地陳述出事實。

&esp;&esp;王家長子王昌盛算是歌舞廳的常客，前不久看上廳裡一個倒酒姑娘，想將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