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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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包間裡靜了片刻，才聽見少年猶豫的聲音：

&esp;&esp;“你是要請人把他超度了嗎？會不會有點疼呀？我給他燒了很多很多的紙錢，他能收到嗎？”

&esp;&esp;“我還想給他燒一副棋盤。”

&esp;&esp;少年記得，賀月尋喜歡下棋，有了棋盤，男人應該就不會無聊了。

&esp;&esp;——也就不會來找他了。

&esp;&esp;沈清越勾了下唇，眸色如同幽潭，語氣十分溫柔：“阿慈別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esp;&esp;鬱慈抿了抿唇，目光低垂不敢看男人，手心裡漸漸一片濡溼，嗓音低弱：

&esp;&esp;“……你當初給他下的藥，真的沒問題嗎？”

&esp;&esp;沈清越一頓，才摩挲著少年柔軟的指腹說：“只是一些讓人意識昏沉的藥罷了。”

&esp;&esp;“賀月尋的死，是他沉痾無醫，跟阿慈沒有任何關係。不是阿慈說，不想再做賀夫人了嗎？”

&esp;&esp;鬱慈垂著羽睫，眼尾慢慢暈開一抹嫣紅，淚珠晶瑩地掛在雪腮上，哭得可憐兮兮道：

&esp;&esp;“但……但我從沒有想過賀月尋會死，我只是不想留在賀府了……”

&esp;&esp;“我是不是太壞了……賀月尋對我那麼好，我還偷偷給他下藥，真的不是我害死了他嗎……？”

&esp;&esp;沈清越在心裡冷笑。

&esp;&esp;他下手還是晚了些，讓賀月尋苟延殘喘了些時日，阿慈心又軟，難免生出幾分感情來。

&esp;&esp;手上卻輕柔地拭去少年腮上的淚珠，溫聲安慰道：“怎麼會是阿慈的錯，賀月尋的病是胎裡帶出來的，誰也救不了他。”

&esp;&esp;拖著副病軀，還佔著阿慈這麼久，早該死了。

&esp;&esp;包間裡一時只剩下少年細弱的泣音。

&esp;&esp;沈清越摟著懷中人纖薄的腰肢，感受著掌心的溫熱，忽然出聲問：

&esp;&esp;“今早我給送去的點心，阿慈吃了嗎？”

&esp;&esp;鬱慈眼淚一頓，心裡有點發慌，連忙抓著男人的手去蹭自己的臉蛋，帶著點兒討好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