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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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沒有任何憐惜，依舊把玩著少年嫣紅的舌尖，凍得少年腮上的軟肉微微瑟縮，嘴角慢慢沁出一片水光。

&esp;&esp;鬱慈哭得鼻尖通紅，心尖的恐懼幾乎要溢位來，只能下意識地喊道：

&esp;&esp;“賀月尋……”

&esp;&esp;“我錯了……我以後都乖乖的好不好……你不要生氣了……”

&esp;&esp;明明帶著很重的泣音，咬字也亂七八糟的聽不太清，偏偏那道冷意一頓，真的慢慢退出了那片溫熱。

&esp;&esp;重重帷幔下，只能聽見少年細弱的喘氣和嗚咽聲。

&esp;&esp;如鼓的心跳中，鬱慈纖長的睫羽被淚水胡亂粘在一起，慢慢地，試探般地睜開。

&esp;&esp;……賀月尋放過他了嗎？

&esp;&esp;下一刻，唇上驟然傳來一點涼意。

&esp;&esp;鬱慈眼睫一顫，淚珠又要滑落。可這次那道冷意卻只在唇瓣上停留，並未往深處去。

&esp;&esp;鬱慈勉強忍住淚意，一動不動任其施為。感受著那抹冷意將唇瓣上的每一處都細細描摹過，沒有遺漏任何一角。

&esp;&esp;漸漸地，一股脂粉的香膩氣飄散開。

&esp;&esp;“好乖。”

&esp;&esp;一道清泠的嗓音響起，似玉石叩缶般清晰地落入少年耳畔。

&esp;&esp;“要一直這麼乖。”

&esp;&esp;鬱慈心跳一滯，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細白的手指也忍不住攥緊衣角。

&esp;&esp;微腫的眼皮一涼，少年忍著顫抖，將驚呼聲嚥下。

&esp;&esp;冷意褪去。

&esp;&esp;夜色闌珊，室內一片沉寂，繡著繁複花紋的帷幔靜靜垂下。

&esp;&esp;平復片刻後，鬱慈撐起酥軟的腰肢坐起來，幾綹烏髮粘在額前，腮上還掛著亂七八糟的淚痕，眼瞼垂著。

&esp;&esp;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esp;&esp;手指一動，卻碰到了什麼微涼的硬物，鬱慈神色有點怔地低頭。

&esp;&esp;榻沿上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盒蓋上還刻著精緻的雕花。

&esp;&esp;是他買的那盒口脂，被陳伯說後他一時忘記給珍珠了，便一直放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