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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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同被狼咬住的獵物，任憑獵物如何掙扎，也絕不會鬆口。

&esp;&esp;鬱慈白著臉沒有說話，雅間內一片沉默。

&esp;&esp;“叩叩——”一陣敲門聲打破靜謐。

&esp;&esp;“沈大少，憐容來給您謝恩了！”

&esp;&esp;此時憐容在管事旁靜靜地立著，半響，聽見從包間裡傳來一道低啞暗沉的聲音。

&esp;&esp;“進來。”

&esp;&esp;憐容屏聲靜氣地垂首走進去，從頭到尾視線沒有離開過地面。

&esp;&esp;他的戲服還沒換下，只將妝面卸了，露出一張楚楚的臉。垂首時故意露出一截細白的頸，聲音宛轉道：

&esp;&esp;“沈大少，您的捧場，憐容感激不盡。”

&esp;&esp;他不知道沈清越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戲子感興趣。

&esp;&esp;但有一點他清楚，只要能搭上這樣的人，那他後半輩子就不會被人隨意輕賤，也不必將姿態低到塵埃裡。

&esp;&esp;想到這裡，憐容將腰壓得更低，戲服將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來。他知道，那些達官貴人一向喜歡這種。

&esp;&esp;“你叫憐容？你名字真好聽，戲唱得也好。”

&esp;&esp;等了半響，一道溫軟的嗓音響起，完全不似剛才的低沉。

&esp;&esp;錯愕之下，憐容抬眼看去。

&esp;&esp;少年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雪膚烏髮，穠李桃天，不用多看也知道少年又是一位金枝玉葉的貴人。

&esp;&esp;憐容見過無數次狎邪的視線，那些目光如同附骨之蛆一樣黏在他的身上，噁心得令他想吐。

&esp;&esp;但少年的目光不一樣，只有單純的喜歡。

&esp;&esp;他是真的在誇讚自己。

&esp;&esp;憐容身形微微一僵。少年不知道自己學戲是想攀上高枝，化名憐容也只是為了迎合那些達官貴人的喜好。

&esp;&esp;“少爺謬讚。”

&esp;&esp;憐容再次微微行禮，卻沒有再刻意賣弄風情。他莫名不想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攤在少年面前，怕……汙了少年的眼。

&esp;&esp;有了這一打岔，鬱慈心中長舒了口氣，連忙問：“你是來南方巡唱的嗎？那是不是過段時間就要離開這兒了？”

&esp;&esp;憐容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清越就在一旁冷冷打斷：“你以後就留在這裡，你東家那兒不用管，阿慈想聽戲了你便登臺唱。”

&esp;&esp;原來少年叫阿慈。

&esp;&esp;看著沈清越黑沉如墨的目光，憐容明白自己現在應該順從地閉嘴，絕不惹得僱主生出半分不滿。

&esp;&esp;但他沒有，他固執地對上少年的視線，嘴角勾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esp;&esp;“憐容願意為少爺唱。”

&esp;&esp;只要少年願意，他可以扮上紅妝做一輩子的女嬌娥。

&esp;&esp;管事領著人退下後，雅間內又安靜下來。

&esp;&esp;沈清越往後靠著，袖子半挽露出一截小臂，腰身勁瘦，眸中晦暗不明，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上規律地敲叩。

&esp;&esp;明顯心緒不佳。

&esp;&esp;鬱慈捧起男人的手，整個人鑽進他懷裡勾住他的脖子，仰著頭在男人嘴角輕啄了幾下，軟著嗓說：

&esp;&esp;“你別急，再等一等嘛。”

&esp;&esp;沈清越沒動，只是眸色漸深。

&esp;&esp;少年有點慌，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腰上一緊，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衝出口，就被緊隨而來的唇壓下。

&esp;&esp;鬱慈一顫，下意識往後躲，一隻掌牢牢捏住他的下巴，手指撬開他的唇。

&esp;&esp;唇齒相接，舌尖長驅直入勾過裡面每一寸溫熱的軟肉，糾纏著受驚的小舌不讓躲藏。

&esp;&esp;唇瓣水光盈盈紅得滴血，偶爾響起水漬聲，香氣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