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物資匱乏，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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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本要奏。”說話的是京城守將李國楨，他盔甲上的血跡還未乾透，臉上寫滿了疲憊。

朱由檢轉過身，語氣低沉：“說。”

“城中……物資匱乏，將士們……都餓著肚子打仗……”李國楨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朱由檢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支沒有糧草的軍隊，士氣比紙糊的窗戶還脆。

這時，城樓下傳來一陣騷亂。朱由檢向下看去，只見一群士兵正圍在一起，大聲吵嚷著什麼。

“怎麼回事？”朱由檢厲聲問道。

李國楨臉色一變，連忙派人下去打探。

片刻後，探子回來稟報：“陛下，士兵們……他們在抱怨沒飯吃，說這樣下去……沒法打仗了……”

朱由檢心中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明白，如果不能儘快解決糧草問題，這支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軍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城內的百姓也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四處奔走，尋找食物，哭喊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原本繁華的京城，如今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娘，我餓……”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拉著母親的衣角，哭喊著。

母親緊緊地抱著孩子，眼中充滿了絕望：“孩子，別哭，娘……娘一定會找到吃的……”

這樣的景象，讓城樓上計程車兵們更加不安。

他們看著城下混亂的人群，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這仗……還能打下去嗎？”一個士兵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另一個士兵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夜幕降臨，京城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城樓上的火把，在寒風中搖曳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到李國楨面前，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說道：“將軍……不好了……”

“將軍……不好了！李自成的大軍……他們……他們開始攻城了！”士兵斷斷續續地說完，幾乎癱倒在地。

李國楨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你說什麼？！他們怎麼敢？！”

“是真的！將軍！你看！”士兵指著城外，聲音顫抖。

李國楨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城外火光沖天，喊殺聲震耳欲聾。

李自成的軍隊，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城牆。

“擂鼓！迎戰！”李國楨嘶吼著，聲音沙啞。

城樓上計程車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擂鼓聲、吶喊聲響徹夜空。

夜幕下，李自成的大軍如洶湧的黑色潮水，向著京城城牆席捲而來。

喊殺聲震得城牆上的磚石似乎都在顫抖。

火把的光影中，士兵們的臉猙獰而又充滿鬥志。

城樓上，李國楨的雙眼通紅，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高喊：“兄弟們，今天就是我們的生死之戰，死也要守住這城牆！”

守城計程車兵們雖然飢餓疲憊，但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中閃爍著最後的倔強。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城下的屍體漸漸堆積起來，鮮血在火光下流淌成河。

激戰持續了幾個時辰，守城計程車兵們早已疲憊不堪，飢餓難耐。

一些士兵開始動搖，他們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得餓死！”

“是啊，皇上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玩完！”

“與其等死，不如……”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形成了一股不滿的浪潮。

“閉嘴！”一個老兵怒吼道，“你們這是動搖軍心！想當逃兵嗎？！”

“逃兵？我們只是想活命！難道這也有錯？！”年輕計程車兵反駁道。

“沒錯，我們憑什麼要餓著肚子打仗？皇上呢？他在哪裡？他怎麼不出來管我們？！”

人群中，有人開始高喊：“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

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多人加入其中，最後匯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直衝雲霄。

李國楨見狀，心中大驚。他連忙派人去通知朱由檢。

不一會兒，朱由檢出現在城樓上。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城樓下喧鬧的人群，一股帝王之威散發開來。

“你們這是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