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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楓繼續說:“還有個學校,你們回來了,有的是機會,你們慢慢去了解吧。說說飼料地的事。我們從饅頭山回來的第二天早晨,連長趕著車,拉著我們就來到了‘飼料地’。
咱們大隊還真大,從咱們這個家到大紅山打草,咱們從早走到晚,這一次到飼料地又是從早走到晚。在車上我們急不可耐地盼著快快到達‘飼料地’,想早早知道‘飼料地’究竟是個什麼地,長得個什麼樣。一路上,連長也沒和我們說上幾句話,我們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了幾次,不知是連長聽不懂我們的所問,還是無法用漢語詳細表達,他只回答了一句,‘飼料地’是種草的地。我們聽後,非常納悶,這漫山遍野長的都是草,還種什麼草。打草那會兒,曾聽老書記說,即使是災年,哪怕三年,五年,我們有大紅山,寶力格草場這片寶地,我們什麼都不怕。打些草儲存起來,足夠全隊度過災年。既然是這樣,可為什麼還要有個‘飼料地?’有個種草的地。還要為這個飼料地打上幾口井?
到了‘飼料地’,已是暮色。哇,好大,好平的一片地。周邊用鐵絲網圍了起來。西南邊角處有一塊不大的地,很顯眼。像是塊蔬菜地。兩臺抽水機,嘟,嘟,一個勁往外抽水。飼料地裡水汪汪的,稀稀拉拉的幾株高大的草木突兀在低矮的野草中,搖搖晃晃,看上去彆扭,不順眼。那塊小菜地,種了好幾個品種的菜。引起了我們的好奇。大草原有這樣的菜地,實屬罕見。抽水機抽出來的水,貼著菜地的邊緣隨意流淌,似乎無人在意,無人管理。這裡不缺水啊,怎麼還要打井呢?一連串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在我腦子裡漂浮,菜地旁有兩排很整齊的小土房,僅次於大隊的新房。兩位五十多的老人和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迎接我們,老太太和小姑娘說了一句‘歡迎你們來’。那個老頭衝著我們笑了笑,一句話也沒說。但他卻很努力地幫著我們拿行李,卸車上的傢俬。他們不像是蒙古人。二位老人都戴著眼鏡,像是大知識分子,大城市裡的人,那個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可漂亮了。不像是被這裡的風吹過,雨淋過的人。眼前這一切使我們萬萬沒想到,說不準這裡是我們大隊的一個神秘之地。
看來我們這個大隊,神秘的事,我們不知道的事,一定還不少。下了車,連長指著一間房說,‘這間房你們住’。我們進去一看,屋子已收拾得乾乾淨淨。土炕,牆壁也粉刷了。可是沒門沒窗,屋裡的牆縫還透著外面的光。令人有些不爽。後來得知,為我們來整理這個屋,那老兩口和那小姑娘費了好大的勁,和其他房屋相比我們這個屋已是很不錯啦。聽說這老兩口是大右派,來這裡接受改造快十年啦,那個小姑娘是他們的女兒。
“來這麼遠改造?還帶個孩子?改造了十年?”王鑫插話道。
“誰說不是呢,看來犯的錯不小。不過聽說要走了。”趙楓接著又說,連長把我們叫到一起,算是開會吧,告訴我們,
“打井的事,聽老兩口的”。又告訴老兩口‘要照顧好我們’。說完連長趕著車就走了。 “就這麼走了”?王鑫問。
“就這麼走了,你們沒發現?這裡的蒙古人都很誠實,說話直截了當,辦事幹脆利落”。趙楓接著說。“當時我們有點慌,這麼大個草原,空空蕩蕩的兩排破房,讓我們和從未相識,看上去又這麼神秘的一家人做鄰居。心裡覺得不僅彆扭,而且還有些害怕。老書記也沒和我們說,路上連長一個字都沒提。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天黑了,我們誰也不敢出門,都曲身盤聚在炕上,門框,窗框掛著擋風的床單,被風吹得飄飄蕩蕩,呼呼作響。還真怕有鬼闖進來。我們誰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隔壁聽見。而隔壁,‘咚鏘,咚鏘’菜刀和案板的切剁聲,出出進進的開門聲,走路的腳步聲,卻不絕於耳。攪得心裡止不住地要胡思亂想。
“咚,咚,咚,”我們的門邊突然被敲響,我們的心也不由得‘咚咚咚’地跳。
“姑娘們,餓了吧。”是隔壁老太太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很親切,我們緊張的神經略放鬆了一點,我躡手躡腳地下了炕,走到門口,掀起擋風的床單,月光下,老太太笑容可掬。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大燴菜,後面跟著的小姑娘端著一大盤剛出籠的大饅頭。看到此,我不知說什麼好,趕緊將母子倆迎進屋。
“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湊合著吃吧”。老太太和姑娘放下手中的食品,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們,迅速地出去了。
微弱的油燈下,我們望著熱乎乎的飯菜,這是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竟然連句謝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飯菜散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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