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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這句話在我腦子裡直打轉,怎麼也翻不轉,搞不清。眨眨眼睛還是搞不清,“外人?什麼人是外人?”帶著疑惑,我慢慢轉身出了。喊上同學們,帶上工具,跟著陳阿姨朝著菜園子南邊去了。門外那條大花狗朝著我們一個勁地叫。
陳阿姨邊走邊回頭訓斥“不叫了,這是新來的主人。”
“新來的主人”!我們互相望了望。‘主人’?我們可是來接受再教育的呵。
‘主人’,倒也覺得親切,自豪。是個主人,好。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打井的地方,地面上,有人用小石頭擺放了一個大圈。
“這是格日騰隊長擺放的,照著挖吧”。陳阿姨指著那個很不規則的大圈說。
我們在陳阿姨的帶領下,開始打井了。這裡土地也比較鬆軟,咱們在學校裡“學工學農”也打過井,這點活兒也不算什麼,一天下來也沒覺得多累,陳阿姨似乎沒想到我們是這樣的。一個勁地誇。覺得我們挺能幹。就這樣,第十八天,直徑十五米,深約八米的一口大井出水啦。我們高興得跳了起來。我和孫桂花從泥沙中捧起滲出的水就喝,媽呀,又苦又澀,和菜園子旁那兩口井的水一模一樣。牲口不喝,人不能喝!澆地也不行!
“什麼!你沒說錯吧!三口井,”王鑫瞪著眼睛說。
“千真萬確。”唐玉萍沒等王鑫說完說道。
“那?打這井有什麼用?你們喝的什麼水?”王鑫說。
“沒用。喝得五里以外的山泉水。”趙楓果斷地說。
“哎,哎,好好說。咋回事?”鄭順說。趙楓端起茶碗喝了口水,
“世外之野人,難知人間事乎?”趙楓文縐縐地來了一句。
“楓姐呵,不要賣關子啦,往清楚了說。求你了。”鄭順咉求道。
“哈哈哈,小順子,看來真退化成猿人了,這年月,要不然,你蒙也能蒙個八九不離十。求人不是你的風格,組長,你說呢?”趙楓挑逗般地望著我。
趙楓對著我一問,我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我已是一頭霧水。我只能搖了搖頭,
“胖子,周貴,不用問你倆了,你倆肯定是出家人中的丈二了。”趙楓得意地說。
“你快說吧,再嘚瑟小心撞爛你家酸菜罐,我們可聞也不想聞啦。”王鑫嘲諷道。
好,好,看在我們同學一場,同坐一輛車來,我就給你們囉唆囉唆吧。也好讓你們知道這人間的煩事,怪事。趙楓放下水碗,盤膝坐下說開來說。
打這三口井是農業學大寨的政治任務。不打不行。
在陽光斜灑的午後,我們圍著一口新打的井觀看。雖然井水清澈,井桶筆直,但我們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憂傷。我們嚐了嚐,味道鹹鹹的,彷彿這井,真的如我們所說,白打了。心中的失落如同井底的淤泥,漸漸沉澱,我們決定離開,返回家。
然而,在我們準備離去之際,陳阿姨的平靜表情卻像一股清泉,沖刷了我們內心的沮喪。她一如既往地笑著,彷彿這井,有著我們未能發現的秘密。她催促我們清理井底的泥沙,以免影響後續的工作。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種堅定與期待。
帶著疑惑與不解,我們挽起褲腿,踏入冰冷的水中。泥沙在我們的腳下滑過,每一抔泥土都似乎在訴說著這井的故事。我們清理著,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這口井,真的有必要繼續打下去嗎?
就在這時,趙大叔如同救星般出現,他拉來一臺抽水機。隨著嘟嘟嘟的聲音響起,嘩嘩嘩的水流聲也隨之傳來。大坑裡的水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個勁地往外抽。看著那粗大的水管,我們不禁驚歎於這一陣之間積聚的水量。
趙大叔和陳阿姨迅速下到坑底,而我們則忙著將一塊塊大石頭遞到他們手中。他們接過石頭,熟練地砌著井筒,手法之嫻熟,令人讚歎。尤其是陳阿姨,她的身體雖然不如我們那麼強壯,但那份專注,堅持與力量絲毫不遜色於我們,她勞動的技能尤如一位專業的砌井師傅。
看著這兩位老人,我們心中的疑惑更加沉重。如果這是他們對生活的熱愛,或是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情感。但他們也大可不必這樣,明知這樣的井水一點用也沒有,為什麼還要怎麼認真呢?難道僅僅是工作的原因嗎?
井,終於砌好了。我們圍坐在井邊。那一刻,我或許明白了陳阿姨的堅持與期待。這口井,雖然起初看似無用,但在趙大叔和陳阿姨的手中,卻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它不僅僅是一口井,更是他們對生活的熱愛與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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