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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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雙手合十，神色肅穆地說道：“那也無妨，我那位故人，便是已然故去的慕容老先生。想當年，慕容先生對小僧有恩，小僧既許下諾言，今日為踐昔日之約，若實在無法如願取得《六脈神劍》，也只好將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燒化了。這實在是迫不得已之舉，還望各位莫要怪罪。”

此言一出，阿碧聽聞要將這位溫文爾雅的段公子燒化，不禁花容失色，，驚叫道：“這如何使得！”

上官子恆卻不慌不忙，端起一杯茶，走到鳩摩智面前，微笑著說道：“明王，在下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鳩摩智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饒有興趣地看著上官子恆，問道：“不知上官公子為何敬我？” 他微微欠身，看似謙遜有禮，實則目光銳利如鷹，試圖從上官子恆的回答中窺探出什麼端倪。

“我敬你，乃是佩服你的為人。” 上官子恆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茶水瞬間見底，他放下杯子，目光坦然地直視鳩摩智，開口說道，“要說這整個武林，能讓我由衷佩服的人可不多，明王您可算其中一個。”

段譽在一旁忍不住反駁道：“大哥，你可說錯了！你怎能敬這惡僧，這大和尚跑去我大理，他強搶秘籍，分明不是好人。”

段譽一臉的不解，他實在想不通，自家大哥為何會說出這般與他認知相悖的話。

鳩摩智眉頭一皺，說道：“段公子此言差矣，貧僧已說過多次。求六脈神劍只為與慕容先生之約，小僧以名譽擔保，定然不會偷看一眼，還望公子莫要再誤解。”

上官子恆點頭應道：“明王說得在理，我剛剛這一杯酒，敬的是明王的義氣。即便明王是真的貪圖六脈神劍，可這些年來，您對慕容先生的義氣，卻是有目共睹，著實讓人欽佩。”

這確實是實話，鳩摩智雖一直對《六脈神劍》心懷覬覦，可細細想來，他多次與慕容復交手，明明有實力將其置於死地，卻始終未曾下殺手。

可見，他心中還是顧念著當年慕容博對他的諸多照顧。更何況，在那少林寺一戰中，面對喬峰三兄弟以及蕭遠山這四位頂尖高手的聯手圍攻，鳩摩智為了義氣，竟敢挺身而出，與慕容博並肩作戰。這般生死與共的義氣，在波譎雲詭、利益至上的武林之中，實在是不多見。

“大哥，你可莫要被這吐蕃番僧給騙了！” 段譽仍是滿臉的不信，情緒激動地說道，“他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不過是把慕容先生當作幌子，來騙取我大理的六脈神劍罷了！” 在段譽看來，鳩摩智所做的一切行徑，歸根結底都是為了那本絕世秘籍，又怎會真的對慕容博懷有什麼深厚義氣。

“段公子，本座一路上對你禮待有加，你莫要一再逼我下辣手。” 鳩摩智臉色一沉，顯然被段譽這番話激怒，他緩緩抬起手掌，剎那間，一股炙熱無比的霸道氣息洶湧而出，仿若憑空燃起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正是他自創的絕技火焰刀。

那火焰刀的氣息肆虐開來，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灼燒得扭曲變形，讓人真切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威力。

上官子恆連忙擋在段譽身前，勸道：“明王息怒，我二弟也不過是些許埋怨之言罷了，並無冒犯之意。還望明王莫要與他計較。”

鳩摩智這才收起內力，臉色依舊陰沉。

為了緩和氣氛，上官子恆開口說道：“明王，在下給您講個故事，權當解悶。”

鳩摩智冷冷地說道：“哼，且說來聽聽。”

上官子恆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將《俠客行》的故事娓娓道來。

講到在那山洞之中，面對刻滿古怪文字的石壁，傻小子石破天他仿若心有靈犀，竟參悟透了那驚世駭俗的《太玄經》。石破天沉浸其中，一招一式隨心而動，周身內力仿若澎湃的江河，洶湧不止，武功境界瞬間飆升至超凡入聖之境，令世人驚歎不已。

而與之同期登上俠客島的諸多武林名宿，亦是各有造化。他們雖未能如石破天那般勘破《太玄經》的至高奧秘，卻也在那滿壁奇文的啟迪之下，憑藉自身深厚的武學功底與獨到的悟性，領悟了形形色色、精妙絕倫的其他武學。

有的從那神秘字元中窺探到一套剛猛無匹的拳法精要，拳法舞動間，虎虎生風，仿若能開山裂石；有的則琢磨出一套靈動飄逸的劍法真諦，劍出如龍，寒光閃爍，恰似繁星墜落人間；還有人領會了一套詭異難測的輕功身法，身形閃動之際，仿若鬼魅夜行，蹤跡難覓。

鳩摩智聽完，眼中露出濃厚的興趣，問道：“公子，這世上真有《太玄經》如此神奇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