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滅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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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鼬哥！為什麼你要朝族人下手！為什麼啊！”鳴人痛苦地朝鼬大吼出聲。一點一點攢下羈絆的鳴人，完全不能理解居然有人會把屠刀對準自己的至親之人，這個劊子手居然還是他很喜歡的哥哥。他一直很羨慕佐助一家，溫馨有愛、兄友弟恭，是自己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家庭樣子，就這麼、就這麼被眼前之人瞬間毀掉了。彷彿被背叛一般，鳴人的質問甚至帶上了泣音。

鼬眼神複雜地看了鳴人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全木葉的忍者恐怕都在往這裡趕，計劃完全被打亂了。他也沒有勇氣再折身回返殺了母親，本來還想再刺激佐助一把，也是沒有時間了。不再戀戰，鼬忍住沒有去看已經踉踉蹌蹌走出屋子的母親，轉身幾個跳躍，警告了一把藏在暗處的團藏之後，便迅速離開了木葉。

溫斐玉一看鼬走了，立刻催促九喇嘛趕緊把查克拉收回來。鳴人小小的身體並不能支撐如此龐大的查克拉爆發，跌落地上後直接就暈了過去。溫斐玉想出去也出不去，身體確實消耗太大，她和鳴人都被強制壓在了意識空間，鳴人甚至回到了意識空間都還是暈著的。

時間重新回撥，回溯到溫斐玉發現鼬時，那時候佐助正踏進族地的大門，聽見有人憤怒地喊著鼬的名字。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全木葉都看見了那個八年前的噩夢、狐狸樣的巨獸拔地而起。整個木葉一片慌亂，偏偏警衛隊毫無反應，有人衝進去喊人，才發現警衛隊大樓裡已經是血流成河、無人生還。再聯想到九尾出現在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忍者們迅速自發組織起疏散，能力較強的直接起身趕往九尾的所在地。

佐助直面了巨大的妖獸，整個人顫抖著不敢前進，腿一軟跌坐在地。他遠遠望著，就見妖獸好像跟什麼人打起來了，一會兒又消散了。見沒了動靜，他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此時第一批忍者部隊也已經到達，看到有小孩兒在這，不容分說迅速把他帶離現場。其他人繼續一路深入，饒是身經百戰，也依舊被滿街的屍體震驚到了。檢視過後是刀傷而不是野獸的抓傷，這些人意識到，有大事發生了。

溫斐玉恢復身體控制權的時候，這身體已經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期間是美琴一直在照顧這具身體。佐助受驚太大，也躺在了病床上觀察。“醒過來”後，溫斐玉接受了調查班的盤問，她的行為沒什麼疑點，唯一的問題也不過是九尾狀態，溫斐玉暫時還不想暴露鳴人小小年紀就有成為完美人柱力的潛力，擔心會對鳴人的成長不利，就告訴他們自己當時被卯花可能的死亡刺激到，氣急了，不知道怎麼就爆了奇怪的力量。她不擔心調查班會發現問題，木葉活著的人柱力只有“鳴人”，還不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反正美琴也看到了鳴人真的很憤怒。至於為什麼九尾狀態下鳴人頂替了溫斐玉，這個都不用溫斐玉解釋，醫療班那些心理學忍者都給他倆把理由腦補好了。

盤問的人走了之後，溫斐玉呆坐了半晌，終於起身去了太平間。

冰冷的房間內，宇智波一族的屍體一具具陳列在那裡。由於事件暴露及時，這次他們的眼睛並沒有來得及被團藏和帶土挖掉。溫斐玉走到一具小小的屍體面前，屍體面容還保留著生前的驚懼與憤怒，眼睛裡的勾玉也沒有消失。溫斐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卯花一直希望自己能開眼，能給家人帶來榮耀，現在她終於開眼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宇智波一族縱然叛亂，但那也是叛首伏誅就可以了，這些普通族人何其無辜，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溫斐玉知道鼬也是逼不得已，他只是那把屠刀而已。而真正舉起屠刀的人——志村團藏——她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