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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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她對你的態度有點奇怪，她很敵視你，按理來說，軍統的人都知道你，不瞭解你的人都很怕你，即便不喜歡你，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可你與她無冤無仇，她對你哪來的敵意。”

“我又不是香餑餑，怎麼可能人見人愛，你這典型的就是護短。”鄭耀先頭也不抬，繼續著手上的活。

“六哥，以你的身份，仇視你的人除了和你有仇外，那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中統，另一種便是共黨了。以我對中統的瞭解，如果他們給你身邊派女人，那肯定是準備對你色誘而除之，怎麼可能派江心這麼個討厭你的人，所以江心最大的可能就是共黨了，”說著楚天晴忽然笑了起來“六哥，被稱為軍統雙花的兩人都是共產黨，那軍統豈不是成了篩子，那樣我們是不是就離勝利不遠了。”

鄭耀先將那件毛背心認認真真的摺疊起來，才認真思考著楚天晴說的話，“勝利離我們太遠了，我們是特工，只要對方還有餘力，我們就要一直戰鬥，直到我們倒下的最後一刻。”

“六哥，你說的這些我懂，但是勝利了情況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國黨就會成為陰溝裡的老鼠，被我們追著打了，這會是敵強我弱，等我們勝利了，就是敵弱我強了。”

鄭耀先高興的笑了起來，“好吧，是我太悲觀了，潛伏這麼多年，心態終究受到了一些影響。小楚，謝謝你，你的話讓我對將來也有了一絲期待。”

“六哥，勝利以後，你想做什麼？”

“如果黨需要我，我就服從黨的安排。如果戰爭勝利了，我想做一名圖書管理員，每天整理書籍，看看書，喝喝茶。”

“我以為六哥會想做軍人呢。”

“打打殺殺了一輩子，能清閒下來，當然要過點清閒的日子。就像陶淵明的詩寫的那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光說我了，你呢，你想做什麼？”

“我沒什麼想過，來日方長吧，我慢慢想，想好了，我就告訴六哥”，楚天晴看著鄭耀先好不容易鬆快下來，心想，我希望六哥的未來能少些磨難，希望可以挽救更多同志的生命，讓他們可以看到新中國的誕生。

街邊，江心正坐在小攤前吃著餛飩，袁農自然的走過來坐下，“你不該直接約我見面的，這樣太危險了。”

江心埋頭吃著，“鄭耀先要去延安了。”

“知道他要去幹什麼嗎？”

“不知道，戴老闆命我和他同行。”

“死在鄭耀先手上的同志不計其數，終於找到機會為他們報仇了，你沿途尋找時機，殺了鄭耀先。如果沒有機會，就讓他進入延安，延安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江心想到自己從軍統拿到的那張全家福照片，她的母親在她小時候便犧牲了，那張全家照為什麼會在軍統秘書室，她心中猜測到的答案，她並不願意相信，於是便問道“您知道我家的那張全家照嗎？”

“什麼樣了？”

“就是我和我父母一起拍的，您和我父親是老戰友，您有沒有見過那張全家照？”

袁農想了想，肯定的說道“沒有見過。”

這件事一直壓在江心的心頭沉甸甸的，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徐百川在知道楚天晴要隨鄭耀先去延安時特意將楚天晴召回軍統。

楚天晴去了徐百川辦公室時，辦公室裡沒有人，問了問其他人，才知道徐百川正在和人開緊急會議。

楚天晴再次回了徐百川辦公室，桌子上放著著資料夾裡，夾著空白紙，但紙上卻有書寫的痕跡，看的出來書寫的人很激動，寫的字很用力，聽著外邊傳來的腳步聲，楚天晴從空間中取出相機，立刻拍照，收回。

這時徐百川也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桌上東西擺列的位置，見沒有變化，立刻將那張有印記的紙撕下，用打火機點燃。

接著才問道“知道我叫你來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教官。”

“你就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嗎？我讓你照顧老六，除了和老六有關的事，還能有什麼。”

“是，教官。”

徐百川深吸一口氣，“我們說正事，老六說會帶你一起去延安，此行危險重重，共黨對他更是欲除之而後快，記住，你一定要保護好他，如果他回不來，那你也別想在軍統待下去了，聽到沒？”

“是，教官。”

“滾！”

“是，教官。”

離開徐百川辦公室後，楚天晴立刻進了衛生間，進入空間，將照相機取出檢視相機裡的照片，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