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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年,臘月初八,大寒。
宜:安葬、入殮、移樞
忌:出行、開光、破土
清晨6點。
天還矇矇亮。
我和白憶畫從店裡出來,還帶了不少熟食飲料走到師大研究生宿舍樓前。
孫福生已經到了,蹲在校醫院門口的大水泥墩子上抽著煙
我離得遠遠的就喊道:“道爺,你看啥呢。蹲那麼高。”
孫福生看見我和白憶畫一起過來,眼睛一亮,趕忙從墩子上跳下來。
在我倆身上來回掃視,嘿嘿嘿的賤笑說:“順子,我剛才去你家找你。你沒在家,昨晚上是不是,嗯?”
白憶畫一挑眉,臉色騰一下紅了。
我把手裡提著的半箱露露和零食,糧食等物一股腦的都塞給孫福生說:“早上小白打電話,讓我去拿飲料和糧食了。走走走,不知道令狐學妹起沒起。還得開人家車呢。唉你剛才站那麼高幹啥,當了望塔啊。”
他衝我指了指研究生宿舍樓一號院內,我順著鐵柵欄門向內看去。
院裡停著一輛大方盒子越野車。車身通體全珠光白,線條硬朗,有稜有角的。車頭前保險槓上有兩個黑鐵絲網著的探照燈,車頂行李架前還有四個。
“瞅瞅。見過這車沒有,山脈探險者!我在汽車雜誌上見過,英國貨。英國佬的女王平時就開這車上下班。”
我走進院去車屁股上的英語標說:“女王還用得著上班?金鋤頭開荒地,也就你想的出來。什麼山脈探險者,欺負老子英語不好是吧,這路虎攬勝p38a。”
這時我抬頭看去,幾個一層的窗戶上已經亮起了燈,影影綽綽的幾個人影在窗簾後面,被燈光一照顯得很,就很曖昧。
轉頭又看看校醫院地基離地一兩米的水泥臺子,卡著孫福生的脖子悄悄問他。
“道爺,看到什麼了,你也不怕長針眼,趕緊分享分享。”
“看到個屁呀,都拉著窗簾呢。”
白憶畫這時也發現了端倪,拿著一條煙嘣嘣在我和孫福生頭上敲了兩下。
“順哥,給秀媛姐打電話,六點多了。過去得一個多小時呢。”
這時從樓道里出來一個身穿長款黑色羽絨服的清麗人影,小臉從帽邊貂絨中間露出來,金絲大眼鏡上滿是水霧。
“學長~早上好呀,憶畫妹妹,福生哥。久等了。”
孫福生趕忙跑過去接過令狐秀媛手裡的圍巾和保溫杯,還有車鑰匙。
他看著車鑰匙上的英文字母,眼前一亮,對令狐秀媛說:“這,這車是你的?”
她點點頭說:“走吧,上車。”
一行人開啟後備箱把東西放進車裡。
孫福生看著車裡胡桃木的配飾,中間還有小螢幕呢。想開,可看了看檔把,dnsp的根本看不懂。
“令狐小姐,這打火在哪啊?這個檔位是啥意思。”
令狐秀媛搖搖頭說:“福生哥我來開吧,學長~,我不認識路,你坐副駕幫我指路可以嗎?”
我說行,剛開啟副駕門就被白憶畫拉回來。
白憶畫也學著令狐秀媛的婉轉腔調,眼神卻十分犀利,對我說:“順哥~,你會開這種車是吧,秀媛姐咱們倆坐後邊。”
我心道我要是說不會開,白大女俠會不會當場給我一過肩摔啊。
······
我們順著去年剛修的霍侯一級路往北走,從山西焦化廠門口路過直達廣勝寺下寺。
等到了水神廟前,車已經走不動了。
從霍泉到山頂的路上,到處都是揹著布袋子的人。
這時看到有一對年輕男女衝我們的車招手。
我不認識,還以為是臨時停車場的人在安排車位。
按下車窗還沒開口。
那男的就說:“令狐~,您好,司機師父,請問一下這是令狐小姐的車嗎?”
他看了我一眼,又轉頭去車前看了看車牌號。
令狐秀媛也按下車窗說:“你好,請問是張叔叔讓您來接我的嗎?”
三人一對話,我才知道這男的名叫張宏圖,女孩是他妹妹叫張歡。他們倆的父親是下寺村的村長。
張宏圖說:“今天臘八節,山上人多,我爸昨晚上已經去上寺幫著維持治安了。他交代我們一定要招待好令狐小姐。幾位,山上都是小路,雪地路滑車不好開,把車停這兒,咱們走著去吧。山也不高,就兩三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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