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繁華“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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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火旁歡呼。記得，是一些外星的來客帶來了衣衫以及科技，他們依仗著這些先進的技術和那些老舊的機器，每一代人都會學習專門的技術縫製衣服，是無比高尚的職業。

而直到“公司”的到來——

“公司”帶來的工業化席捲了那顆星球，也，是她的家鄉。那棕色的天空在夜晚時會泛起淡淡的腥臭味……

“你叫什麼名字？”方斯塔側下身，她那棕色的長髮拂在科爾沁夫的身側。

“科爾沁夫。”科爾沁夫緩緩抬起頭，語氣裡帶著愉悅，手上卻還在寫著改善星球環境的報告。

他的眼睛很亮映照著遠處燃燒著淡淡的篝火，這是方斯塔的建議，像所有人一樣，他也是那麼的喜歡火光，那些燈光對他來說太過飄忽，只有火——帶來的那種真實，那種灼燒讓她安心。

“你們已經改造了這裡了，接下來呢，一切都會朝著你說的那樣發展嗎！”方斯塔語氣裡帶著興奮，似乎真的相信了他所描述的那個未來。

那個人人幸福的未來。

她是草原的女兒，只有四季常青的綠草會伴隨著她，飛馳的心神。

黃流第一次見到她時，覺得她像是富人家的孩子。

但是，騙你的，方斯塔。

黃流根本沒有設計局，她沒這個想法更沒這個天賦。

但是，騙你的，方斯塔。

家鄉根本沒有變好，這只是公司少爺的實踐品而已。那顆星球——徹底的爛掉了，從內向外的爛掉了。後來，科爾家為了隱瞞這一切，用一串小型黑洞，將這顆星球覆滅了——

只剩下寂靜的黑，遠處是虛無的展望，只有說時遲那時快的爆炸聲響徹這這顆星球。

科爾沁夫又會在無數個夜裡想起自己的誓言記憶，讓他不會忘卻那些，那將是他心中永遠不能忘懷的東西，但記憶會讓這伴隨著他一生枷鎖著，他或許解脫了，也或許永永遠遠的和他這份遺憾、自責，交織在了一起……

一個不能被存護接納的人。

托爾，站在廢墟的中央，當那些治安官到來時，只有他和他身上的十枚治安官勳章。

“姓名？”

“托爾·李”

“年齡？”

“記不清了。”

“從哪來的？”

“地下。”

“信仰誰？”

“有必要問嗎？”

“例行詢問。”

“虛無。”

“自滅者？”

“不。”

“先帶去拘留吧。”

“多久？”

“你先回答身上這些東西哪來的？做筆錄，講清楚就可以回去了。”

“好。”

……

當托爾發現那脖頸上的遙控器的另一端找不到源頭時，他這才有一種莫名的恍惚感，儘管他已經可以解決這項圈的爆炸威力，但他仍然沒有想到，那位買下他的人竟然會直接離開。

當他來到治安官總部時，他只看見門口站著一位面容有些熟悉的男子，他比自己要矮上一些，大約是一七六的個子，臉上掛著神情十分高傲，但在看見別人時，那雙眼睛又露出下意識的寬和這是一種偽裝，而他似乎在嘗試將這種偽裝隱藏。

他金色的頭髮和淡藍色的眼睛，就那樣淡然的望著四周的一切。

科爾亞蒂。

他穿著一身黑色制服，只是上面鍍了些許鎏金看起來帶著些許高貴之氣他的氣質有時柔和，有時帶著一種莫名的傲氣。

黃流去哪兒了？托爾想不明白，一時間有些緊張，他不確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或許這不是很重要，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需要報答黃流的贖身之恩，然後，然後，去尋找混沌醫師……

那些聲音在他腦子裡撕裂著，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他選擇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先住下，他的存款大概還能夠他支撐五到六天，像這般的生活。

側著頭，他看到那局裡還站著一人和那在酒店上樓作為領頭人的金髮少年有些許相似，但眼下卻有兩顆小痣，身上的氣息可以說得上嫵媚，像是他曾經被老闆帶去見到過的那些……

這好像是他在“地下”時，大約是很多年前睡過的？不對。

……

黃流的身影漸漸隱去，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選擇再次更換了化名，參與一些追殺和報復，挑選任務中順便聲張她認為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