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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逸默然,這才意識到對方只是因為開了窗覺得冷,想要加件衣服。
&esp;&esp;“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很防備。”
&esp;&esp;整理完袖子,章見聲撐著身體緩慢坐起,和原逸面對著面,腿穿著腿。
&esp;&esp;“生怕我把你怎麼樣似的。”他扯住原逸的領口,把人稍微拉近了些,話音很沉地問,“恐同?”
&esp;&esp;“沒有。”原逸昂著下巴,垂下眼簾,最後無奈和人對視起來,“……我沒有特別防備您。”他將目光平直落在對方幽潭一樣的眼睛裡,不知怎麼,像被吸進了一處巨大的暗渦。
&esp;&esp;安靜看了他一陣,章見聲方才把手鬆開。
&esp;&esp;“沒有最好。”
&esp;&esp;撐著身體挪到床邊,章見聲拿起了支在一旁的雙柺,兩腳踩地,慢慢站起來。
&esp;&esp;“放寬心,強迫下屬跟自己上床,我沒有那種惡劣的興趣愛好。”他話音淡淡。
&esp;&esp;“……您去哪兒?”原逸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走。
&esp;&esp;“衛生間。”
&esp;&esp;往前走了幾步,章見聲又忽然停下,朝後略扭過頭,口氣平和但又不容置疑——
&esp;&esp;“我回來之前,幫我把床單換好。”
&esp;&esp; “趴這。”
&esp;&esp;將床鋪裡裡外外拾掇好,原逸將章見聲吃完的餐盤端了出去,順便給喻樊打了個電話。
&esp;&esp;對方剛下飛機,身邊一同出差的還有cie的幾個主要專案負責人,年前的最後一波忙碌,他們要替章見聲跟臨市的原材料供貨商洽談接下來一年合作的事。
&esp;&esp;一聽說章見聲回來就發了燒,喻樊只能乾著急,卻又什麼忙也幫不上。好在他給了原逸一個私人醫生的聯絡方式,說是清楚章見聲一直以來的身體狀況,無論大病小病都可以找。
&esp;&esp;夜裡快十一點,李醫生橫跨兩個城區,終於從東邊趕了過來。
&esp;&esp;他四十出頭的年紀,上有老下有小,本來正在家裡享受天倫之樂,大半夜突然被叫到了這兒,情緒自是不佳。
&esp;&esp;聽著對方埋怨一通,原逸把人領進了臥室。章見聲睡得很淺,稍微有點動靜就睜開了眼,蒼白的嘴唇顯些乾裂。
&esp;&esp;李醫生走過去摸了摸,額頭依舊滾燙。
&esp;&esp;給章見聲拿了盒退燒藥,李醫生又檢查了他大腿上的手術刀口,臨走時還給開了一劑調節氣血的中藥藥方,並向原逸囑咐了這幾天養病的注意事項。
&esp;&esp;家裡除了他跟章見聲再找不出見聲的臨時看護,給人喂藥、倒水、換毛巾,一個晚上基本沒怎麼睡。
&esp;&esp;章見聲吃了藥,燒很快退下去一些,一直昏睡到見聲剛吃完晚飯,懶懶靠在床頭,問完這話咳嗽了兩聲,隨後安靜看了眼額溫槍上的讀數,仍有點低燒,三十七度六。
&esp;&esp;屋裡只有床邊的一圈夜燈開著,屋外行道樹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伴著朦朧的月色一道滲透進來,清冷、靜謐,令人絲毫覺不出暖意。
&esp;&esp;“不用。”原逸正彎腰收拾餐具,垂著頭看不清眉眼,只側臉上映著半邊燈籠的紅光,他頓了頓,聲音有些發沉地說,“我沒家了。”
&esp;&esp;他家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被拍賣抵債,然而在更深一層的意義上,“家”的組成並不是只有用來遮風避雨的房子,還有“家人”,還有“親情”,他究竟是在哪一時刻真正失去“家”的,時至今日已經很難計算。
&esp;&esp;今天早些時候,原逸只給白叔發了條祝賀新年的短訊息。對方大概正忙著準備年夜飯,隔了許久才回給他一段影片,拍的是一大家子圍在桌邊說笑,有長輩,有兒女,有白叔剛得的小孫女,還有一條養了八年的小狗,親人團聚,其樂融融。
&esp;&esp;抬眸再看看窗外,遠處似有萬家燈火,只是隔得太遠,原逸覺得那就像是幾片疏冷又難以觸及的星。
&esp;&esp;默然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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