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鱉版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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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盛奇道：“爺爺如何識得字？既知詩書，如何從賊？”

那“強盜頭子”有些惱怒，逼問葉盛：“快說，這旗子上的字何人寫的？”

葉盛有些不解，“乃我恩公所書。”

便將那日在山東遇上朱瞻基、趙輝二人之事揀重要的說了一遍。

那“強盜頭子”更不敢大意，將那旗子取下，拿到自己船上去，過了一會，又給送下來了，還給葉盛按原處掛上。

又將搶走的各箱貨物原樣送回，“強盜頭子”還給葉盛打躬作揖。

“驚擾了員外了！”說罷即告辭揚帆遠遁。

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葉盛及一眾船員。

謝保十分好奇，將那副旗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問葉盛道：“東家，這字到底是誰題的？”

葉盛道：“我只知恩公姓詹名慕，不知其他。”

“莫非是您這恩公考上了進士，當了大官，這才讓海寇們忌憚？”有人猜測道。

謝保嗤道：“說了是官軍假扮的了，不是官軍，那海寇頭子還能識得字？”

明軍軍戶中條件好的，會讓兒孫讀書，還有考中進士當上大官，從此脫了軍籍的呢。

“我知道了，”葉盛一拍大腿，“我那恩公一定是龍王爺化身，前來搭救我的。這旗子定有他老人家的仙法，感化了海寇，這才對我們秋毫無犯。”

眾人紛紛驚奇不已，葉盛又道：“快快擺上香案，我要給旗子磕頭，跪謝龍王爺。”

等眾人都磕完了頭，謝保笑問：“東家，你這恩公，到底是哪一路龍王爺，回家後，也好給他老人家塑像呀？”

這頓時把葉盛給難住了，有人道：“定是那東海龍王了，此處乃是他的地界。”

“啊對對對，”葉盛恍然大悟，“那日恩公一行三人救的我，以詹姓恩公為首，他是東海龍王，其餘二人定是北海與南海龍王，回去後，我這就為三位龍王爺爺塑像。”

經過了這一場風波，接下來的航程順風順水，很快抵達寧波。將一船貨物賣掉後，還賺了二千餘兩銀子。

葉盛信心倍增，膽子大了起來，便回鄉去招募青壯，招了有百餘人，再購置了一艘海船，出海南下，前往婆羅洲開礦去。

……

自打推出交趾號票後，海禁政策有所鬆動，文官集團也意識到趙輝這尊菩薩已經不是他們能動得了的了，與之鬥法沒有好處，彈劾趙輝的奏疏漸漸少了下來。

朱瞻基宣趙輝進宮，不為別的，沒啥大事，就是邀他一起看雜戲。

演的是《虯髯客傳》，頗有江湖遊俠的颯爽與酣暢，看得朱瞻基津津有味。

看完戲，朱瞻基嘆道：“都尉啊，朕想出去巡視下邊防，你以為如何？”

趙輝心道怪不得皇帝請他看戲，原來是無聊了，想跑出去玩。但文官們已經得了朱棣ptSd，對於皇帝出巡都本能的厭惡。

“諸位閣老他們怕是不答應吧？”趙輝試探道。

朱瞻基果然露出了厭煩的神色，沒有回答。

趙輝心裡有數了，便寬慰道：“陛下身系社稷，確實輕易離不得京師。”

朱瞻基辯解道：“我爺爺怎麼見天往外面跑，朝政卻絲毫不亂呢。”

趙輝笑道：“這不是文皇帝有先帝監國麼，陛下的兒子現在可沒法監國。”

趙輝提議，去邊關暫時不行，不如先去西山轉轉，巡視一下火器廠。

兩人來到火器廠，趙輝向他展示了幾樣新研發的兵器。

首先是霹靂球，這玩意是個爆炸類火器，點燃後扔出去，裡面的火藥燃燒後，會使得球殼炸開，裡面的鐵片、鐵釘會激射而出。

其實就是鱉版的手榴彈。

朱瞻基看了點點頭，畢竟他是上過戰場的天子，一眼就瞧出來了關鍵所在。

看了霹靂球的實戰演示後，朱瞻基笑道：“這霹靂球爆炸力度不夠大，只有夠有力，才能將鐵片鐵釘飛射而出嘛。”

趙輝頻頻點頭，“陛下英明，所言甚是。”

又拍了拍快手王的腦袋，“陛下聖訓，還不記下來？”

快手王呲牙，尷尬一笑：“小的不會寫字。”連忙傳來文書，陪同在側，記錄皇帝的指示。

朱瞻基拿了一枚霹靂球，掂了掂，皺眉道：“這玩意跟小西瓜這麼大，這麼重，砸人都還嫌大了點呢，應該要做小一些。”

快手王解釋道：“小了裝藥不夠，威力不夠把球殼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