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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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說是個看起來很遙遠的詞彙。但一旦記憶崩潰將難以重繼，而永久忘卻過往記憶的系統，對他們來說跟人類世界的死亡並無差別。

&esp;&esp;如果那些發生過的、心動過的、厭憎過的所有經歷都被遺忘並再也想不起來，系統界會多一個存在於003軀殼裡的新生子，而再也沒有從前的003。

&esp;&esp;事隔多年，只要想到003曾面臨過“死亡”，002仍然一陣心悸。

&esp;&esp;“可是我也……”

&esp;&esp;感覺出自己在002那兒不受重視，4321嘴一癟，剛要為自己解釋點什麼，就見對方一個眼刀子過來，不滿問：“你在老六那兒，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esp;&esp;“……”

&esp;&esp;殺當然還是殺不了的，尤其總系統閉關之前最忌諱這種同室操戈的行為，006最多噁心噁心他，還不至於到能把他弄死的地步。

&esp;&esp;收到他威脅的目光，4321嚥了口口水，目光變得真摯而清澈：“當然還是老師最重要了。”

&esp;&esp;兩人一言一語之間把剛才低沉的氣氛往上拉了不少，003抿著唇，卻問：“他那時候知道我出事的事嗎？”

&esp;&esp;“當然知道。”

&esp;&esp;大概覺得這個問題過於白痴，如果問的人不是003,002很可能會當場翻個白眼。但偏偏說出這句話的就是003，002除了語氣有些激動，聲音裡聽不出半點不耐，“大哥親自跟他說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esp;&esp;“……”

&esp;&esp;如果說原本003還抱有一絲僥倖，那麼在聽到這句話後，他心底最後的那點希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esp;&esp;過了半晌，想到前段時間211囚禁自己時表露出的可憐樣子，003欲言又止：“我還是覺得……”

&esp;&esp;“三兒，琛兒，你別光想著給他開脫了行嗎？你多想想自己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