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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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不必謝我，我會幫你不過是因為你答應了她會回去罷了。”

&esp;&esp;白羽綾希在等安室透回去。

&esp;&esp;夏油傑不願意讓她空等。

&esp;&esp;

&esp;&esp;組織實驗室門口是一片肅殺之氣。

&esp;&esp;白羽綾希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可琴酒看起來卻像是早就知道她的來意、並且非常篤定第一個出現在實驗室的人一定會是白羽綾希，所以一早便在這裡等她一般。

&esp;&esp;他身後的燈光亮如白晝，隱約可以看見刷著白漆的牆壁與天花板、鋪得整整齊齊的米色地磚，第一眼望去的確會讓白羽綾希想起小時候去父母工作的場所看見的景象。

&esp;&esp;——如果牆壁和天花板上沒有飛濺的紅痕、地面上也沒有流淌著猩紅的液體的話。

&esp;&esp;就算自己現在將琴酒放倒闖入實驗室，恐怕也找不到什麼活口了。

&esp;&esp;搞不好就連最重要資料也被處理得一乾二淨，不留痕跡。

&esp;&esp;不愧是琴酒，下手果然快。

&esp;&esp;白羽綾希心中嘆了一聲氣，又對上面前這人的目光。

&esp;&esp;琴酒在白羽綾希的注視下又緩緩吐出一個菸圈，見白羽綾希只是盯著自己卻什麼都沒做，男人啞著嗓子發出一聲低笑，頗為在意地詢問道：

&esp;&esp;“為什麼不動手？”

&esp;&esp;“裡面還有活口嗎？”

&esp;&esp;雖然已經知道是什麼結果，但白羽綾希還是不報希望地問了這麼一句。

&esp;&esp;琴酒怕是已經猜到今天組織成員都是凶多吉少，白羽綾希猜測他提前殺了實驗室的成員並不是為了幫他們解脫，不過是因為只要他們死了、再毀去實驗室內的資料，警方就永遠都不知道組織做了些什麼。

&esp;&esp;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為了組織。

&esp;&esp;這一點從未變過。

&esp;&esp;白羽綾希的詢問讓琴酒索然無味地彈去懸而欲墜的菸灰：“你可以進去看看。”

&esp;&esp;“進去了就別想再活著出來了是嗎？”

&esp;&esp;琴酒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似乎是在說白羽綾希這是多此一問，又像是在無聲地誇讚白羽綾希還是聰明的。

&esp;&esp;“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esp;&esp;琴酒左手抄在大衣的口袋裡，右手夾著煙。他很少在白羽綾希的面前抽菸，明明是多年的老煙槍，指尖的煙也是他最喜歡的牌子，可此刻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esp;&esp;夾著煙的手煩躁的垂下，琴酒長舒一口氣，將汙染了肺部的煙霧與積壓在心中的焦躁隨著自己的疑問一併吐出。

&esp;&esp;“為什麼不動手？”

&esp;&esp;“這會是你最後一支菸，我還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

&esp;&esp;“嘖，天真的小鬼。”

&esp;&esp;白羽綾希的答案讓琴酒咋舌，他輕聲抱怨了一句，等這話說出口時，才想起這似乎是自己與白羽綾希初見時曾經說過的評價。

&esp;&esp;白羽綾希也記得這句話，可事到如今回憶過去似乎沒有任何的意義。

&esp;&esp;玻璃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汙濁粘稠的黑籠罩在總部的上空，白羽綾希知道這是藥師寺涼子和夏油傑給自己的訊號，警方的人已經全面突入總部，在帳的限制之下，組織的人無法輕易地逃離。

&esp;&esp;琴酒指尖的煙即將燃盡，白羽綾希看著他似乎不願再繼續的樣子，忍不住學著他的語氣回以了同樣的問題。

&esp;&esp;“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esp;&esp;她不是組織擁有代號的成員，沒有收到召集、更不應該知道這裡就是組織的總部。她會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一切，白羽綾希相信琴酒不應該猜不出來。

&esp;&esp;他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應該拔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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