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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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藥師寺涼子才不信白羽綾希的狡辯。

&esp;&esp;“我也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扣下扳機的人是他，是他親自選擇了自盡，他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esp;&esp;一個公安精英已經就夠麻煩的。

&esp;&esp;藥師寺涼子可不希望咒術師出身的白羽綾希被亡靈困住。

&esp;&esp;還是一個難纏的亡靈。

&esp;&esp;“你也檢查過了不是嗎？他殺光了實驗室的所有人，槍裡最後就只剩下那一顆子彈。”

&esp;&esp;藥師寺涼子平靜地說著換做是誰都會得出的最終結論：“無論當時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誰，他都會選擇這條路的，只不過那個人恰好是你罷了。”

&esp;&esp;話雖這麼說，但藥師寺涼子卻很清楚，琴酒這是用自己的命，在白羽綾希的心裡留下一道永遠都無法被遮蓋的疤痕。

&esp;&esp;他到此為止的人生將以這道疤痕的形式在白羽綾希的身上繼續延續，直至她生命的終點。

&esp;&esp;果然是同傳聞中一樣，陰險狡猾的男人。

&esp;&esp;白羽綾希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這不是她第一次直擊死亡。

&esp;&esp;在她還是咒術師的時候，她親手袚除過因為使用詛咒而被反噬的人類、因為詛咒而墮身為咒靈的存在，她不是第一次親手結束一條生命，但是這一次……

&esp;&esp;“你知道嗎，涼子，那時候我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

&esp;&esp;白羽綾希閉了閉眼，即使她沒有刻意回想，可腦海內卻還是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esp;&esp;“我本可以避開他的結局的，哪怕折斷他的手腕、我本來可以做到的，但是我卻鬆了手。”

&esp;&esp;琴酒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一旦他入獄無論結果如何，對於他來說便是無盡的折磨。

&esp;&esp;在槍口接觸到他胸口的那一瞬間，白羽綾希就猜到琴酒寧願死也不願意被逮捕。也就是那一瞬的遲疑造成的破綻，讓琴酒抓住了這唯一的機會。

&esp;&esp;是她造成了琴酒的死亡。

&esp;&esp;是她殺了他。

&esp;&esp;藥師寺涼子沒有說話，白羽綾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esp;&esp;“讓重要的犯人死在我的面前，這是我作為警察的失職。雖然我知道他的死造成的後果是抓再多的人都無法彌補的，但我還是必須要彌補自己的過失。”

&esp;&esp;藥師寺涼子覺得白羽綾希還是沒想明白。

&esp;&esp;即便警方真的能活捉琴酒，也不代表他們能讓他順利吐口。

&esp;&esp;琴酒一看就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硬骨頭，搞不好他一進拘留所就會想方設法地自盡，甚至還有不少外面的人希望他能永遠閉嘴。就算他真的能活著走完所有的流程，估計到最後也會保持沉默，這隻會在送檢判刑的時候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esp;&esp;從警察的立場，當然是希望犯人能活著接受法律的制裁。

&esp;&esp;但是藥師寺涼子見證過太多明明犯下的罪行已經足夠被判死刑，卻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至今沒有執行的犯人。

&esp;&esp;琴酒的終結是在那裡，對於被他殺害的人而言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esp;&esp;“算了，我知道說再多都沒用，這件事我隨你折騰吧。”

&esp;&esp;藥師寺涼子知道白羽綾希不是不懂，只是還沒走出自己的心結，哪怕自己現在是說破嘴都沒用。

&esp;&esp;還不如隨她折騰，讓她折騰明白了或許就會好受了。

&esp;&esp;白羽綾希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真心誠意地向自己的上司道謝：“謝謝你，涼子。”

&esp;&esp;“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esp;&esp;這件事終於談完，藥師寺涼子對著天上的月輪呡了口紅酒，眼見著白羽綾希似乎要結束通話電話，她連忙提起今天和公安那邊談的另一件事。

&esp;&esp;“公安那邊提出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