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奧菲回來……我給他個過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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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用出來,你就當我在對空氣說話吧。”
“我知道你,伽拉泰亞。曾號稱近十年來最偉大的雕刻天才,以及近百年來最不幸的雕刻天才。”
愛麗絲靜靜道:“你出現在這座莊園裡,成為他的助手,意味著你已經退無可退,卻又不甘心泯滅於眾人。”
“即將墜下深淵的人,宛如輸紅了眼的賭徒。把一切能壓的全部壓出去,只求一個重來翻盤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為了你想要的,抵押了什麼。但我知道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所說的合作也是單方面的強行合作,你只有兩個選擇。”
“一,不接受。下場怎麼樣,你自己去想。二,接受,老實待在那裡,換一顆後悔藥。”
板子後面,悄無聲息。
愛麗絲輕笑一聲,轉頭對埃米爾道:“我必須離開這裡,去破譯完最後一臺密碼機,大門才能通電。”
“換句話說,就是你要和艾達待在這裡,等我完成救你們出去的必要條件。”
愛麗絲摸出從醫院裡翻到的生鏽手術刀,遞給埃米爾,語氣森嚴——
“埃米爾,你能從鬥獸場裡廝殺出來,就算傷了條腿,在死前帶走一個不成問題吧。”
埃米爾接過小巧玲瓏的手術刀,認真點點頭,道:“有刀,帶走兩個,也可能。”
“板子後面有兩個人。”
愛麗絲坦蕩叮囑道,
“你緊緊盯著。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如果她們不願合作,敢有異動,你一定要帶走那個雙目殘疾的。”
伽拉泰亞:……卑鄙!
愛麗絲:是你自己提前開香檳,把海倫娜對你的重要性暴露出來了!
“能做到嗎?”
愛麗絲問。
埃米爾的回答,敲打在伽拉泰亞的心頭:“非常簡單,比跟猛獸搏鬥容易多了。”
伽拉泰亞下意識收緊手,心裡充斥著後悔和不甘。
她還捂著海倫娜的耳朵,沒發現手下的肌膚已經隱隱有了淤痕。
然而吃痛的盲女沒有吱聲。
海倫娜背對著伽拉泰亞,原本一直因為緊張而顫抖的身軀逐漸平靜下來,最後化為了宛如死水的寂靜。
伽拉泰亞也沒注意到這點,還在痛恨愛麗絲光明正大展現的陽謀。
可惡,必須聯絡奧爾菲斯,讓他去除掉這個礙事的記者!
但是……
【聖心醫院】內,並沒有設定可以聯絡莊園主的電話亭。伽拉泰亞沒有通訊手段,只能寄希望於奧爾菲斯的反應。
因為焦急,因為煩躁,伽拉泰亞呼吸都粗重許多。
感受著身後噴灑的熱氣,還有緊緊捂著她雙耳,加重力道的手。海倫娜很茫然。
這種茫然,不是因為被捂住了雙耳,所以聽什麼都稀裡糊塗,連不成句。不是因為藥效翻滾,五感的一切都被放大扭曲,嫁接拼湊成了黑暗中潛伏中的怪物。
茫然是因為伽拉泰亞。
海倫娜不知道,好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捂住她的雙耳,為什麼要這樣憤怒而憋屈繼續藏著。
雖然沒有人告訴海倫娜真相,但盲女只是眼盲,她的心思素來敏感。
海倫娜猜——醫院內發生了很嚴重的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有什麼事不能讓她知道?伽拉的害怕,在海倫娜面前無限放大。
海倫娜討厭欺騙別人,以及,被別人欺騙。
她已經失去光明瞭,為什麼還要讓她失去真相呢?
伽拉,親愛的伽拉,摯友伽拉……
海倫娜平靜的身軀下,一個彷彿知道自己又要失去什麼,卻堅強推開心門走出來的靈魂,在黑暗中靜默破繭。
以人為棋子的實驗,充斥著意想不到的變數。
*
最後一臺機子,在醫院大門右前方處的小廢墟中。
那裡凌亂擺放著幾張長桌和三塊木板,密碼機就藏在長桌之後。
愛麗絲從醫院窗戶處翻出,仔細摸索一陣後,成功按照密文開始破譯。
密碼機上面的電線有了抖動幅度,滴滴答答的電報聲也像是鈴鐺,在吸引著野獸靠近。
愛麗絲並不怕。
因為她沒有吃莊園的最後一餐。
在她前世的最後一場遊戲裡,正是因為那些食物,他們在不歸林中互相殘殺,彼此都視其為——【監管者】。
也就是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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