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婦唱夫隨，一狼一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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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為，你不要血口噴人！”

在檢查人員面前，白婕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一貫對胡為笑眯眯的她，今天忽然掐著腰，橫眉冷對，敵意滿滿。

血口噴人？這怎麼就成了我血口噴人了？他大吃一驚，瞠目結舌地望著自己追隨多年的老領導。

“白經理，您怎麼可以反咬一口？這些飯費發票，難道不是你每次給我的並讓我在上面簽字的嗎？”他面紅耳赤地盯著她，彷彿要看清她的嘴臉，聲音有些顫抖。滿腔義憤讓他對她的稱呼，從“您”不自覺地變成了“你”。

“胡說！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些發票的存在，怎麼會是我給你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給你的？”白婕盛氣凌人，指著胡為的鼻子說。

證據？一聽到這個詞，胡為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

確實，說到證據，每次白婕給他的時候，他既沒有錄音，也沒有錄影，上哪裡去弄證據？

“那……那這些公務用車的申請單，難道不也是你每次讓我去簽字的？”他顫抖的手指著那些簽字手續，激憤地問。

頂頭上司在關鍵時刻不但不坦誠相告，反而翻臉不認人的行徑，讓他義憤填膺。

“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簽字的？你有證據麼？”狡猾的白婕擺出一副不知情的姿態。從胡為忽然變成霜打的茄子的神態變化中，她已窺探出他確實沒有證據，於是更加有恃無恐了。

他沮喪地低下了頭。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實你說的話麼？”檢查人員用質疑的腔調問他。

此時的他已被這無情的局面打擊得失魂落魄了，耳朵已無法吸收和理解其他任何聲音。白婕作為他跟了5年的領導，在大是大非面前，居然如此栽贓陷害！我冤枉啊！他在心裡一聲聲地吶喊。

“她這是在甩鍋！這些餐飲發票，這些出車申請，無一例外，全都是她讓我簽字的！”面對白婕無底線的行徑，他忽然情緒失控，指著白婕歇斯底里地大喊。

“放肆！胡為，你無憑無據，不要汙衊好人！你自己想佔公家的便宜，反倒想拉我下水？”白婕掐著腰，圓睜的杏眼報以蔑視的眼神。

目光對峙的那一刻，白婕毫不心虛，和他彼此橫眉怒對。

“對了！杜總杜博興他可以作證！那些報銷的飯費，都是用的他部門的招待費額度，而這些申請的公務用車，我從未乘坐過。”胡為猛然想起來這一環節，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絲毫沒想到在白婕在場的情況下，如此自救本就失策。

“好，那咱們去杜總那兒。”檢察人員冷冰冰地擺了擺手，帶著他離開了……

*

“你有沒有乘坐這些公車，我不知道，反正我沒乘坐。至於是你坐的還是別人坐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杜博興辦公室，42歲，身材微胖的杜博興挺著啤酒肚，一邊吞雲吐霧地抽著煙，一邊冰冰地說。

“至於這些餐飲發票，和我有關係麼？是發票上有我的簽字？還是我審批的報銷？”杜博興擺了個攤手的姿勢，瞟了一眼胡為。

“什麼？杜總，您是知情人呀，每次我都是隻是在公車申請單上簽字而已，但壓根就不是我坐車。”胡為無力地辯解著。

“那你說，究竟是誰坐的呢？”

“還能有誰？白經理呀！”直到這個時候，胡為還稱呼白婕為白經理，這是他跟隨白婕長達5年的習慣性稱呼。

“那白經理怎麼說？你有證據麼？”杜博興冷笑著。至於白婕是怎麼說的，他比誰都清楚。

“至於那些餐飲發票，難道不是佔用的您部門的招待費額度嗎？”胡為愈發激動，他看出來了，對方不但不是他的活菩薩，反而是他的催命鬼。

“什麼？你居然還私自佔用我們部門的招待費？”杜博興瞪大雙眼，看起來十分驚詫。

“那這個事就更嚴重了！”他有意在“更”字上加重語氣，並轉向檢查人員，“你們是不是有必要把這件事好好地查一下？深挖細查！”

“杜總，您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呀！”胡為大聲疾呼。

“大膽！請你放尊重點，胡為！你不過是一個一般員工而已，有什麼資格出言不遜？況且你如今涉嫌這些違規線索，居然還這麼猖狂！”杜博興猛地站起來，“啪”地一掌狠狠地拍在辦公桌上，彷彿胡為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他要將胡為一巴掌拍死。

“杜博興！”胡為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直呼杜博興的大名，怒不可遏，“你和白婕蛇鼠一窩，私自報銷餐飲費用，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