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危局逢阿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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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得好似踩著雲朵。

等阿順離開，趙磊他們也處理好事情，回到院裡。蘇傾雪強打起精神，扯出個略顯牽強的笑：“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等凌雲閣的人來。”負責煮飯的張婆子早早就把飯菜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此刻卻無人問津。張婆子的孫女張桐，乖巧地依偎在奶奶身旁，怯生生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大家圍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塞著飯菜，沒吃幾口，便紛紛放下碗筷，氣氛沉悶壓抑，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鉛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張婆子和韻棋默默起身，收拾起碗筷，只有碗筷碰撞聲在寂靜中突兀響起。

蘇傾雪看向趙磊與南宮寒，開口問道：“趙磊、南宮爺爺，鋪子可買下來了？”南宮寒伸手從懷裡掏出幾張鋪子的房契，遞給蘇傾雪。蘇傾雪接過，秀眉微蹙，面露疑色：“不對啊，我給你們的銀錢，按理說買不了這麼多鋪子呀，這兒都有五個鋪子了，還外加一個茶樓。”趙磊剛要開口，道出南宮寒抵押玉佩之事，南宮寒悄然使了個眼色，搶著說道：“這是因為賈富貴急著脫手，開的價格實在低得離譜，所以才拿下這麼多。”蘇傾雪依舊半信半疑，卻也只能先收好房契。她轉而吩咐道：“小石頭，你輕功好，帶著張婆子和她孫女張桐先去最近的一個鋪子，讓她們暫時住在那兒。等我們離開，她們再回來住，如今這兒實在住不下了。還有王掌櫃、王磊、杜峰，你們也一道過去。”

幾人剛一離開，濟世堂外便湧起一股森冷寒意，仿若九幽地獄吹出的陰風，絲絲縷縷滲進骨髓。烏雲悄無聲息地掩住了大半月色，天地瞬間暗沉下來。暗影裡，凌雲閣的殺手們仿若幽靈般現身，身姿縹緲，透著陰森。賈富貴也在一旁，三角眼裡閃爍著陰鷙又得意的光，嘴角掛著一抹扭曲的笑。帶頭的殺手戴著一張玄鐵面具，只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幽深得仿若寒潭，讓人望而生畏。他微微抬手，身旁嘍囉便貓著腰，躡手躡腳朝埋火藥之處摸去，腳步輕得好似踩在棉花上。

火摺子亮起，微弱的光在黑暗裡晃悠，引線嘶嘶冒火，眾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盯著那一點火星。可預想中的爆炸並未出現，火藥啞火了。帶頭殺手怒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狠狠一腳踹向那負責點火的嘍囉：“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利索！留你何用！”嘍囉慘叫著摔倒在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敢吭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帶頭殺手上前幾步，衝著濟世堂高喊，聲音好似夜梟啼叫，劃破寂靜：“蘇傾雪，你給我聽好了！趙磊本是我凌雲閣的人，曾立下重誓效命，血書上的字還沒幹呢，卻為了你這黃毛丫頭背叛組織。今日，你乖乖束手就擒，少受些皮肉之苦，別連累旁人。要是還敢負隅頑抗，等我們殺進去，定把這濟世堂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濟世堂內，蘇傾雪面色冷峻如霜，美目含怒，啐道：“呸！分明是你們凌雲閣作惡多端，壞事做盡，趙磊棄暗投明，選的是正義之道。想讓我投降，白日做夢！有膽子就進來，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分能耐。”言罷，蘇傾雪身形如電，反手抽出腰間佩劍，那劍身寒光凜冽，恰似秋水凝霜，劍鳴嗡嗡，似在響應主人的戰意。趙磊緊跟其後，鏘地一聲拔劍出鞘，劍刃寒光四射，他朗聲道：“我早看透你們的惡行，今日定要與你們這幫惡賊拼個魚死網破！”話語裡滿是決絕與無畏。

雙方瞬間劍拔弩張，殺手們如餓狼撲食般衝了進來，裹挾著一股肅殺之氣。蘇傾雪身姿靈動輕盈，好似穿花蝴蝶，手中長劍挽出朵朵絢爛劍花，劍風呼嘯，仿若冬日朔風，精準刺向衝在前頭的殺手，剎那間血花飛濺，一人悶哼著倒地，鮮血在地上蜿蜒。趙磊劍法凌厲，劍招變幻莫測，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片血雨，寒光閃爍間，又有幾人接連倒下，慘叫此起彼伏。青松、青竹也不含糊，雙手緊握劍柄，目光如炬，寒光交錯間，專挑殺手要害招呼，招招致命。南宮寒雙掌蓄力，內力鼓盪，好似洶湧澎湃的暗流，猛地拍出，空氣都為之震盪，震得靠前的殺手們腳步踉蹌，陣型大亂，好似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蘇傾雪邊戰邊指揮，眼神銳利冷靜，雅琴、小荷機靈配合，丟擲的暗器如流星趕月，精準砸向殺手；挪動桌椅時，噼裡啪啦聲響成一片，給殺手們使絆子。賈富貴瞅準時機，貓著腰想偷偷溜走，卻被杜子桐盯上，杜子桐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一個飛身過去，速度快如鬼魅，將他擒住，狠狠摁在地上，膝蓋抵住他後背，令他動彈不得。

一番激戰，凌雲閣殺手雖訓練有素，可濟世堂眾人懷著死戰決心，又佔著熟悉地形的優勢。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