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濟世堂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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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城站在首飾攤前，目光瞬間被一對翡翠玉鐲子牢牢黏住，剛要伸手，一隻纖細玉手卻搶先奪走鐲子。蘇傾城扭頭，見一女子身著粉色流蘇裙，身姿輕盈似春日柔柳扶風，緋色裙袂飄飄，仿若灼灼桃夭入世。她眉如輕煙淡掃，幽眸含情，流轉間波光瀲灩，瓊鼻秀挺，不點而朱的唇恰似晨露櫻桃，嬌俏勾人，烏髮松挽，幾縷碎髮隨性垂落，更添幾分不羈嫵媚。

蘇傾城柳眉微蹙，道：“這是我先瞧見的，這般行事不妥。”話音未落，一個嬌俏女聲就接上：“我家小姐看上了，便是我家小姐的。”周圍眾人開始竊竊私語，黃裙婦人輕嘆：“這姑娘倒黴嘍，那麼多物件，偏相中這鐲子，誰不知這位主兒跋扈，她看上的沒人能搶，有好戲看咯。”紅裙婦人也附和：“鎮國將軍府二小姐對上工部尚書府嫡小姐，可把掌櫃難住了。”

蘇傾城與工部尚書府嫡小姐張紅霞起了爭執。張紅霞見蘇傾城志在必得，提議：“蘇二小姐，要不價高者得？”蘇傾城看向掌櫃，見他點頭，應道：“行。”掌櫃忙不迭說：“沒意見，沒意見。”心裡樂開了花。張紅霞嬌聲起價：“這鐲子，我出五十兩！”說罷揚起下巴，眼神滿是勢在必得，手指輕撥肩頭髮絲，髮間珍珠微光閃爍。蘇傾城挑眉回擊：“六十兩！”她緊盯著鐲子。張紅霞嘴角微勾，慢悠悠道：“八十兩！”邊說邊把玩著繡牡丹絲帕。蘇傾城咬唇加價：“一百兩！”心也跟著怦怦直跳。張紅霞音量拔高：“一百五十兩！”晃了晃腕間玉鐲。蘇傾城深吸一口氣大喊：“兩百兩！”人群發出低呼。張紅霞頓了頓，仍不甘示弱：“兩百五十兩！”蘇傾城心急，閉眼吼道：“三百兩！”張紅霞氣得跺腳：“四百兩！”蘇傾城攥緊拳頭：“五百兩！”全場瞬間安靜，張紅霞臉都綠了，把鐲子往櫃檯上一扔，罵罵咧咧走了。

蘇傾城沒了買頭面的錢，帶著丫鬟小梅，拿著翡翠玉鐲回了鎮國將軍府的“沐蘭院”。踏入院子，幽謐蘭香撲面而來。蜿蜒青石板路隱於蔥鬱蘭叢，風過處，素白與淺紫花瓣簌簌而落，鋪成一地碎錦。院心淺池，清泉叮咚敲石，幾尾錦鯉穿梭水草。四周翠竹環繞，修竹影落迴廊，雕花門窗後的屋內，輕紗帳幔，滿是慵懶閒適。蘇傾城滿心憤懣，飯也不吃，往床上一躺生悶氣。

不多時，柳氏匆匆趕來，見女兒氣鼓鼓的，忙坐到床邊，拉過她的手摩挲：“我的寶貝，受啥委屈啦？不就一副鐲子，彆氣壞身子。”說著，從袖籠掏出五百兩銀票遞過去，“娘給你補上，明天再挑喜歡的，不許賭氣不吃飯。”蘇傾城坐起靠在柳氏懷裡，嘟囔：“娘，那工部尚書府的小姐太蠻橫，多虧娘向著我。”柳氏寵溺笑道：“傻丫頭，娘不向著你向著誰，快起來，讓廚房做點好吃的。”

蘇傾城用過餐，在府中花園閒逛，路過幾個丫鬟婆子扎堆處，隱約聽見江湖之事。“聽說最近江湖不太平，幫派爭鬥不停，官道都不安生。”“是啊，真不知道那些江湖客圖啥。”蘇傾城腳步放慢，心中悄然生出對外面世界的好奇與擔憂。她哪能料到，遠方姐姐正深陷江湖旋渦。

與此同時，蘇傾雪一行人已踏入“繁錦城”。城門處熱鬧非凡，人頭攢動，店鋪琳琅滿目，幌子隨風舞動。小吃攤前人聲鼎沸，蒸籠熱氣騰騰，包子燒麥香氣四溢；糖炒栗子鍋裡，黑砂與栗子翻滾，香甜味四溢。街頭藝人舞劍身姿矯健，叫好聲不斷；遠處戲臺上，戲曲婉轉悠揚，老人孩童聽得入迷。眾人選了“聚福客棧”住下，這客棧大門硃紅鮮亮，大紅燈籠暖光盈盈。大堂乾淨整潔，八仙桌擺放齊整，茶壺冒著熱氣，夥計熱情招呼。

洗漱後，趙磊、青松、青竹過來了。蘇傾雪不見小石頭和杜子桐，問：“他倆怎麼沒來？”青松答：“小石頭看著杜子桐，我們不太放心。”蘇傾雪又問：“趙磊，可是有事？”趙磊沉聲道：“小姐，行程中被凌雲閣發現，懷疑有奸細，也可能是他們有追蹤高手，咱們很難逃脫。”蘇傾雪思索片刻：“奸細大機率沒有，怕是那人出手了。”青竹急問：“那咋辦？”蘇傾雪道：“趙磊，你明天去租個宅子，咱們暫留城裡，我試試醫術，也等等凌雲閣的人。”趙磊點頭。

眾人回房休息。第二日，趙磊跑遍牙行，幾處房子都不滿意，回到客棧。蘇傾雪詢問，趙磊無奈搖頭。正說著，青松青竹買早餐回來，大家邊吃邊聊。雅琴提議：“小姐，你不是想看看醫術到啥層次，開個醫館唄。”蘇傾雪眼睛一亮：“好主意！趙磊，你覺得呢？”趙磊點頭：“小姐歇著，我再去看看。”說完便走了。

半天過去，趙磊尋得一處合適鋪面。榆木門板厚實，紋路古樸，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