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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枝不喜熱鬧,她又得知父親去處理緊急事務,今日就不來參加高縣令生辰宴了,白掌事送完禮也走了。

恰巧準備的午宴也不合胃口,她吃了幾口,就直接藉故離開了。

只是走之前意外遇到點兒事,耽擱了一會兒,才離開高府。

而另一邊,方柔和白芝芝二人也提前離開了高府。

馬車內。

方柔只一句她是她最好最重要的朋友,就把原本有些生她隱瞞身份的氣的白芝芝哄好了。

且白芝芝還比以前對方柔更加熱情,還邀請她日後就住在她家,和她一同上下學。

她的一切吃穿她也都全包了,不會讓她吃一點兒苦。

方柔的一貫宗旨都是花別人的錢養自己。

見方柔主動這般說,自然樂見其成。

又揀著白芝芝愛聽的話說了幾句,哄得她找不著北。

之後,二人又聊到了柳映枝,白芝芝當即滿臉不忿為方柔打抱不平道:“今日柳映枝故意當眾揭穿你的身份,這麼羞辱你,真是太過分了!得給她個教訓才行!”

方柔看了白芝芝一眼,道:“她也是說了事實,也非故意的,大家都是同窗,說什麼教訓不教訓的。要不算了?”

“什麼就算了!今日之辱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方柔,你心善不願意計較,我可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白芝芝一臉憤憤地說著,心中亦生出計謀。

聞此,方柔眉尾輕挑,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見她自己上套了,便放心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馬車很快到了柳府。

柳映枝剛下馬車,就看到柳府門口站著一個熟悉身影,他從白掌事手裡接過銀票,就低著頭匆匆走了。

但又見他剛走到一旁巷子口,就被四五人圍著打。

遠遠聽著,是因為欠了賭坊和青樓的錢。

都各欠了兩百兩,但他們幾人那架勢打完他,就想要把他手裡的五百兩都搶了。

柳映枝看到這兒,眉頭一緊,可不想他手裡的錢都被搶沒了。

當即吩咐喜桃叫了門口小廝過去幫忙。

賭坊和青樓的人識得柳家的下人,見他們來阻止,就沒再爭搶,只一人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腳,拿著本該拿的錢,悻悻走了。

柳映枝走過去的時候,鍾青宴剛從地上爬起來。

渾身是土,髮絲凌亂,臉上還有脖子上都有瘀青。

狼狽至極。

看到柳映枝後,他又羞臊又無地自容,若是腳下有縫,他光想現在就鑽進去。

想他堂堂臨州第一才子,從小到大都是受人追捧的謙謙君子。

何時,這般狼狽過。

還是在柳映枝面前。

柳映枝看了他一眼,目光掃視在他脖頸處和眼角嘴角的舊一點的淤青。

挑眉問:“你臉上的傷,是你父親和小叔打的你?”

鍾青宴詫異地抬眸看向柳映枝,反問她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問完,又想也是,她喜歡了他十年,以前就是看到他擦破點兒皮都心疼得不行。

恨不得替他受疼。

今日,看到他鼻青臉腫的,她肯定不由自主想要心疼他關心他的。

這些時日,她就算裝得再不喜歡他,也騙不過她心裡。

想明白此,鍾青宴心裡則暗暗恥笑她又當又立。

明明喜歡他要死,卻還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在騙誰。

柳映枝翻著白眼:“你是屬老孔雀的?這麼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不是你父親和你小叔打你的?是他們在青樓和賭坊欠了債,所以逼你來柳府要錢的?”

一聽她竟然知道,擰了擰眉,卻依舊誤會她話中意思,覺得她就是嘴硬,說他自作多情,就是想了解他的近況。

他抿了抿唇,也沒刻意隱瞞如實說了,反正她知道自己過得不好,按照她心疼自己的邏輯,肯定會幫自己還債的。

那樣,自己也不必捱打,反正,是她自願幫他的。

他無需承擔什麼。

柳映枝聽後確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回想上一世,他們就是如此的人,只不過是在父親死後,才原形畢露的。

她記得父親去世後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二人就欠了賭坊和青樓近十萬兩,而且都是讓鍾青宴問自己要錢還的賬。

當時也是如此,若鍾青宴要不到錢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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