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中,銀壺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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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金堆粉砌的豪客們中間,四人走過一扇月洞門。
月洞門後是滿目的翠色,白牆烏瓦盛滿一片蓊鬱的竹林。風穿過竹林的間隙,本以為逃脫昇天,卻又撞上芭蕉寬大的葉子,到底只留下微微的一動。清淺的池塘映著滿目的綠,幾尾白魚在綠中穿梭,不知穿梭的是葉影還是青荇,但它們的速度很快,令人眼花繚亂,目眩神迷。
若不是幾人身上還殘留著豪客們身上香粉的味道,幾乎要以為眨眼間已是另一番天地。
林中隱隱傳來了樂聲,其聲鏗鏘,卻帶著月露的韻味,正好彈到尾聲,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喝彩。
“肯定是黎老三在彈琵琶,”燕闐確信,“他可自豪他那一手琵琶了,每次聚會都彈,尤其是這首《奔月》,也不怕別人聽膩。”
雖然刻意作出嫌棄埋怨的表情,他語氣裡的高興卻掩不住。
看起來離聽膩還久得很。
幾人循聲探去,走過幾個轉彎,峰迴路轉,山重水複,最終呈現的是一小塊林間空地。
看起來像是什麼練武的場地。
地面鋪著磨平的青石磚。大概是為了這次宴會,青石地被灑水仔細掃過,石縫間的土壤上還留著竹枝掃帚掃過的痕跡。空地邊緣三三兩兩地放著十幾個大小石墩,有的甚至只是高低錯落的景觀石,此時其中高度合適且平整的石頭上連青苔都沒有,展示出一種被水洗過的潔淨。
一群或年輕或年長的男性在空地邊就坐,彼此交談,就像一場小雨灑在這片青石的荷葉上,三三兩兩的水珠在葉面滾出的形狀。這群人衣著不一,單看外表簡直風馬牛不相及,但湊在一起卻莫名和諧,無人能否認他們來自一處也將歸於一處。
葳蕤覺得這種和諧有點眼熟,但死活想不起來。
直到嵐止和宿銘走上前加入了他們。
那姿勢自然得像一滴水落到海里。
葳蕤恍然,知道這些人都來自於哪裡了,也就不再好奇,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空地中央更熟悉的東西。
那裡放著一個葡萄紋的銀壺。
作為比之鑄劍弟子也算有天賦的一個,葳蕤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將鑄造作為安身立命的根本,即使在惡人谷沉迷掐架,他也沒有放任自己的才能荒廢,甚至在成為禍世魔君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炎獄山,借地焰起了一個劍廬。
沉迷鑄造的十幾年,給葳蕤帶來了豐富的經驗,和一雙一望就可以將尺寸丈量得分毫不差的利眼。乃至如果是熟悉的材質,連重量都可以估得相差無幾。
那壺頸長七寸,口徑兩寸半,壺高一尺兩寸,容量無升,壺腹五寸。
今天是什麼死去記憶襲擊專場嗎?
葳蕤下意識在周圍看了一圈,然後在石桌邊上看見了一捆箭矢。
果然是這個。
“所以健康、優雅且高互動性的活動就是指這個嗎?投壺?”
葳蕤的信心又膨脹了起來。他不太喝酒,但無論是在藏劍山莊還是在惡人谷,他玩酒桌遊戲可是真的未嘗敗過。
藏劍山莊也就算了,名門正派,儒風君子,根本不會整花活。惡人谷裡可是實在的三教九流無所不包,每次聚眾酗酒的時候,那可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足以讓任何人都大開眼界。即使這樣,葳蕤依舊保持著他的不敗戰績,每每都在混亂的酒場成功存活,成為滿桌唯一清醒的人。
燕闐“嗯”了一聲,正要接著回答,琵琶聲突然又響起來了。
這次的曲子相當柔情,卻沒奏完。因為奏樂的人後腦勺捱了一巴掌。
“你幹嘛啊竹小五!”抱著銅琵琶的高壯樂師不滿,“不是說了我彈琵琶的時候別碰我嗎?”
“你才是在幹嘛啊黎老三!”出手的人聲音顫抖,驚慌極了,“你瘋了嗎?你對著老燕頭彈《李延年歌》?!”
葳蕤:?
燕闐:?
“噫!講出這句話你也不嫌惡心!”黎檀滿臉嫌惡,“說了要你把眼鏡帶上,我明明是對老燕頭旁邊那個小孩兒彈的。”
“那沒事兒……了?”竹務反應過來又拍了黎檀一巴掌。
“不對啊!你對著未成年彈還不如對老燕頭彈呢!你是變態嗎?”
“你才變態,”黎檀相當理直氣壯:“你看看那小孩兒的臉!我這叫應景!”
竹務聞言,也把目光放在了葳蕤的臉上。
葳蕤和他對視,眼睜睜看著他的表情從驚慌,到疑惑,到釋然,最後甚至贊同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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