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宴會,跑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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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池12號,屏家。
似乎是使用了空間裝置,原本只有看起來半個教室大的院子,現在放得下三個籃球場。
往日靜謐的小院如今人聲鼎沸,長條的木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酒水,襯以鮮花果品,本應顯得誘人,只是以公司流行的擺盤風格,並沒有辦法保住仙舟菜餚的精髓——鍋氣。於是菜品和那些看起來並不存在什麼文化韻味和審美內涵的甜點一樣,顯得有幾分冰冷和難以下嚥。
不過賓客們也不在意就是了。
來客們穿著精美的服飾,有人錦衣博帶,髮髻高高梳起,妝以琳琅珍寶,珠靨斜紅,行走間分花拂柳言笑晏晏,似是千年前古國的風吹拂而過;有人禮服優雅,長髮柔順披下,只用髮帶髮卡彎出繾綣弧度,紅唇與酒杯一觸即離,比起珠寶,更多的以優美的言語和洞悉的智慧裝飾自己。
古老與新潮並舉,端麗共嫵媚一色。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在這種宴會上,賓客們更在意的是彼此和彼此背後象徵的東西,而不是一道無足輕重的菜品。
葳蕤和水間站在門口,沒敢進去。
“你確定是慶祝小孩升學嗎?”葳蕤又看了一眼院門上的匾額,聲音有點恍惚,“而不是什麼入貿七十週年慶典提前舉行了?”
“還是說你乾媽家的作風就是如此……”
葳蕤噎了半天,才勉強選出了相對中立的詞彙:“如此隆重?”
水間比葳蕤還恍惚:“我不知道……我突然感覺我可能和雲姨沒我想象的那麼熟。”
“我還以為就只是吃個便飯。”葳蕤把左手提著的酒罈換到了右手,搓了搓被壇口繫著的麻繩勒出紅痕的掌心,“要不我回去給酒換個包裝?”
他並不提換份看起來更貴重的禮物,顯然很有信心,認為除了剛從地裡挖出來顯得罈子過於樸素外,自己的酒配得上任何場合。
“我也以為就是吃個便飯。”水間看了看手裡用竹殼包裹的禮品——香膏和麥芽糖,都是葳蕤鼓搗出來的,香膏氣味清幽,麥芽糖甜味純淨,雖然稱不上多昂貴,或者說昂貴得不明顯,但在現在許多技藝還在復原過程中的仙舟,明顯是古法制成的手工製品也稱得上有價無市,稱不上隆重,但很適合有女性和小孩的家庭,作為在乾親家吃頓便飯的走禮已經足夠了。
但作為晚宴的禮金……
水間咋了下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開始回憶雲姨是怎麼跟她提的這頓飯:“如果我沒有被什麼藏在丹鼎司裡專吸加班丹士腦髓的怪物襲擊,以至於記憶發生明顯混亂的話……”
水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這口氣徐徐吐了出來。
“至少在我下班的時候,我還能確定的確是一頓便飯。”
“先宣告我不是看不起我自己,”葳蕤一言難盡,“但拿這種‘便飯’來試探我,是不是過於大張旗鼓了。”
“我知道了,我真的被襲擊了,現在記憶混亂還失去了判斷能力。”水間斬釘截鐵。
葳蕤露出“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
“吸腦髓?丹鼎司還有這種都市傳說嗎?”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
葳蕤和水間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果不其然,是宿銘和嵐止。
“宿銘?你們也被邀請來吃飯嗎?”
宿銘穿著一套圓領袍,但皮製的臂韝顯示這套衣服只是用來練武的便服,細細看去,他鬢髮間還帶著未散的溼氣,顯然他也沒有把這個邀請看得很重,甚至有可能是從校場下來後就來了,還記得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敬意了。
嵐止更過分,他穿著白色的長袖對襟,配著一條寬鬆的黑色褲子,蹬著一雙淺口的黑色布鞋,不像做客的,像葳蕤記憶裡清晨在公園裡打太極的大爺。
他一點作為上司的包袱都沒有,跟在宿銘後面一步三晃,渾不在意的左看看右看看。
葳蕤:……更像是遛彎大爺了。
就差一把破蒲扇和一個八哥籠子。
葳蕤不知道,在宿銘眼裡,他現在一身杏色短袖搭褐色短褲,還穿著木屐,和之前一身錦緞的小少爺比起來,像個會爬樹抓知了下河摸野魚的鄉下小孩兒。
和嵐止的遛彎大爺半斤八兩。
一道院牆之隔,牆裡牆外好似兩個世界。
“說起來……”嵐止的穿著過於有既視感,喚起了葳蕤的記憶。他轉頭看向院裡,目光捕捉到了一個人,“那邊那個穿織金道袍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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