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私心,何處歸鄉
江山一別是個咕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 私心,何處歸鄉,崩鐵:是藏劍不是魔陰身,江山一別是個咕咕,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燕鷗俯衝下石埡,用羽翼和足爪拍擊著翻湧的海面。
於燕鷗而言相當劇烈的搏鬥,放在整片寬闊的海浪中,實在是微不足道。
葳蕤咬瓊實鳥串的動作停下了。
“回去?”他重複了一遍。
“什麼叫回去?”
粟弋聽見他語氣裡的疑惑,滿腔的勇氣好似被點燃了,然後在不純的引子下,燃成了一片怒火。
“哥哥,你難道不覺得羅浮很吵嗎?”
稚嫩的引誘變成了扭曲的質問。
“你是歌民的孩子,怎麼能留在異族的地方。”
“你該和我們回去,回到歌民的地方,回碎葉城去!”
葳蕤深深地望著粟弋。
粟弋看見葳蕤的眼神變冷了,像翠色的竹影被撇開,露出下面尖銳冰冷的石頭。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語氣也軟了下來。
“哥哥,你還沒去過碎葉城吧,那是個很好的地方,有廣袤的草原和很高很遠的藍天。”
“碎葉城的四季都很安靜,尤其是早春,為了不太早吵醒沉睡的智慧之主,連牛羊的聲音都小小的,整片草原都只能聽見草芽生長的聲音……”
葳蕤的眼神晃了晃。
他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想到在星穹鐵道的世界裡,智慧神一般都指的是智識星神大機械腦袋(劃掉)博識尊。
葳蕤啊葳蕤,你怎麼能笑呢?無論是別人的信仰還是大機械腦袋、啊不,博識尊,都不是應該嘲笑的東西啊!
而且按照碎葉城這個地名來看,粟弋說的智慧之主應該是……
葳蕤瞟了瞟粟弋衣角小小的火焰紋路,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啊!威嚴的,光輝燦爛的阿胡拉瑪茲達啊!請指引我的方向吧————
久遠的,死去的回憶攻擊了我。
葳蕤在心裡默唸。
別翹啊!我的嘴角!
有什麼好笑的!想想亂拉麵向的鐵王八!想想當年把黑圈排到你腳下的奶媽!想想惡毒利刃衝進人群的dps!想想教了無數遍都不會轉身的演員們!
想想當年在冷龍峰牢的日日夜夜!
顯然,葳蕤成功了,因為他的眼神現在冷得像死了八百年。
粟弋直面這死了八百年的眼神,停住了話頭。
空氣安靜了,只剩潮水拍打海岸的聲音遙遙傳來。
“我很好奇。”
“你為什麼會突然說,我是歌民的孩子?”
葳蕤盯著粟弋:“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被稱為[歌民],是因為你們獨特的、且行且歌的生活方式。”
“現在看來還有別的原因?”
“比如,固有的生理特徵的原因?”
粟弋突然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冷卻了下來。
他意識到了葳蕤話語裡暗藏的拒絕
那種迫切和狂熱倏地從他身上抽離。
僅剩的一點兒殘餘和一點兒固執催紅了他的眼圈,促使他繼續開口。
“你不是知道嗎?”
“歌民的聽力格外出眾,能從聲音的細微差別分辨資訊,也能透過音調傳遞資訊。”
粟弋固執地發問,又像是強調。
“你不是在飛船上已經使用過這種能力了嗎?”
“在你把我從那個怪物手中救下來的時候!”
“你不是在問我‘你還在等什麼’的同時催促我——”
“帶著你爺爺,去駕駛艙嗎?”
“你不是在呵斥我‘快走’的時候告訴我——”
“向羅浮,快逃嗎?!”
綴在他眼角的那滴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然後是下一滴,再下一滴。
他的淚水相當動人,尤其襯著他那張幼嫩的面頰。
大部分時候,孩子的淚水能輕易打動別人的心絃。這無關乎看到的人是否感性,而是因為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出於生存的需求,對幼崽的保護烙印在絕大多數種族的基因內。
葳蕤臉上最後一絲笑意消失了,他用一種深深的、審視的眼神剖析著粟弋,就好像當年他也這樣望著那個狗比天策,看穿了天策吊兒郎當外表下,包裹著的那顆屬於天策將士始終熱忱忠誠的丹心。
葳蕤面無表情,粟弋的耳邊卻響起了他平靜的聲音。
【葳蕤 悄悄地對 粟弋 說:粟弋,你是那麼傲慢的人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