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一大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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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剛跨出廠門口，一眼就瞥見一大爺易中海站在那兒。易中海滿臉堆著笑，一如既往地熱情：“傻柱啊，今天上班咋樣，沒碰上啥煩心事吧？”

何宇走上前，回應道：“沒啥事兒，一大爺。您在這兒等著，是在等誰呢？”

易中海乾笑兩聲，打了個哈哈：“沒等誰。聽說你今天來上班了，我就想著跟你一道回去，咱爺倆嘮嘮嗑。”

何宇目光直直地盯著易中海，神色認真：“一大爺，您真不用這麼忙活。實不相瞞，有些事兒我想起來了。您的心思，我也摸得透透的。往後，只要您做事不過分，給您和一大媽養老，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我肯定把您二位照顧得妥妥帖帖。住院前，我碰到之前給我介紹物件的劉媒婆了，她跟我說了些事兒，我琢磨著您心裡也該明白我啥意思了。”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了，連忙擺手解釋：“傻柱，可別誤會！我這都是一心為你好。那姑娘真不合適，我特意去打聽了，她家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你倆要是成了，不得被拖累慘了？我可沒別的壞心思。”

何宇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一大爺，您為我考慮這些，我記在心裡。但往後，我的事兒您就別插手了。

只要您真心待我，養老的事兒我包了。除了這事兒，這些年您對我們兄妹確實不錯，我都記著呢。您也好好想想，別老去幫賈家幹那些偏袒他們的事兒。多花點心思把賈旭東往正道上引，您還指望他給您養老？您也不想想賈張氏那德行，就不怕她把您家底兒都掏空了？”

這話一出口，易中海當場就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其實，他一開始最看好的養老物件根本不是傻柱，而是賈旭東。就拿賈旭東這次娶媳婦來說，二十塊彩禮是他出的，縫紉機也是他幫忙買的。就賈張氏那摳門勁兒，怎麼可能捨得給新媳婦買縫紉機？

他這麼看重賈旭東，是因為以前老賈和他在一個班組。老賈臨死前，拉著他的手求他照顧家裡，還說要是易中海以後沒孩子，就讓賈旭東給他披麻戴孝。在那個時候，讓自家孩子給別人披麻戴孝，那可是極為鄭重的承諾。

至於傻柱，不過是他留的後手。傻柱他爹一走，易中海就盤算著拿捏傻柱，隔三岔五給點小恩小惠，只要保證這兄妹倆餓不死就行。這兩年傻柱上班掙錢了，他就三天兩頭給傻柱“上課”，什麼要尊敬老人、不能跟老人頂嘴，總之就是老人說啥就是啥，讓幹啥就得立馬乾。

聽完何宇這番話，易中海心裡受到極大觸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傻柱，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能給我養老？要是真的，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兒！”

何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大爺，您先別激動。咱先回家，回去之後，咱找老太太評評理，說道說道。您平常不是也信老太太的話嘛，老太太對我也挺好。我順道去市場買點好菜，給老太太做頓好吃的，到時候咱爺倆好好喝幾盅。”

易中海忙不迭地點頭：“行嘞，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跟老太太通個氣，再跟你一大媽說一聲，讓她蒸上饅頭，等你回來！”

與易中海分別後，何宇轉身朝著市場的方向走去。此時，日光已經微微西斜，對於買菜來說，這個時間點確實有些晚了。不過，何宇心裡一點兒也不著急，他的空間裡儲備著不少肉，足夠應付了。他想著，去市場不過是逛逛，要是能碰到喜歡的新鮮玩意兒，就順手買點；要是沒有，就當是領略一番這個時代四九城獨特的市井風貌，畢竟自己還沒好好逛過呢。

不一會兒，何宇便來到了市場。眼前的景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雖說天色漸晚，但市場裡依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然而，再看那些攤位，賣貨的攤主已經所剩不多，攤位上剩下的貨物，大多也是被人挑揀過後剩下的“殘次品”。何宇心裡明白，這個市場並非那種正規市場。它的誕生，純粹是因為附近工廠家屬去別處採購生活用品路途太遠，大家為了圖方便，便自發聚集在此交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麼一個小型鴿子市。

何宇不緊不慢地在攤位間穿梭，眼睛隨意地掃過各個攤位。突然，他在路過一個攤位時，眼前一亮，發現這兒竟然有賣魚的。那兩條魚雖說不算特別大，但看著十分新鮮，魚鰓泛紅，魚身泛著光澤。何宇想著，好久沒吃魚了，正好買回去給大家嚐嚐。於是，他停下腳步，和攤主討價還價了一番，最終花了1塊2毛錢，將兩條魚收入囊中。他拎著魚，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

一路上，何宇又陸續在幾個攤位前駐足，挑選了幾種青菜，有菠菜、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