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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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揍在書架上，二王子憤然道：“阿爾瓦，我定要剁了他的腦袋。”

唐恩開口：“他已經死了，能跟我說說我以前的事情嗎？”

“來這坐吧，我們慢慢聊。”

亞恆猶豫了會，片刻後還是和兩人一起到房間角落的圓桌落座，目光不經意地掃了眼角落的一尊戰士雕像。

“還請二王子長話短說，我們的時間怕是不多。”

“亞恆巫者放心，死亡的腳步還遠得很，霧民和地精的聯軍不久前攻陷了綠森林牆堡，此時王上正在那指揮大軍。”

安撫了亞恆巫者的焦躁，二王子給唐恩斟滿一杯奶酒。

“這是你以往最喜歡的大犛奶酒。”

唐恩嚐了一口，甜膩得很，餘味裡又帶了些草藥的甘爽，他的身體喜歡這個味道。

看著唐恩因享受而眯起的眼睛，二王子也笑了。

“你和我是親兄弟。”

唐恩眯起的眼睛忽地閃過一些記憶，他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這算是司各脫家族的傳統做法。

二王子繼續解釋：“母親在生下我們後，根據王上和司各脫家族的約定，你改姓為司各脫並脫離了王室。

這件事因涉及王室隱秘，除了少數幾人外王國內部沒人知道。”

唐恩用餘光看了眼披袍巫者亞恆，察覺到對方臉龐也是閃過一絲愕然。

司各脫家族一直透過族母聯姻的方式來經營龐大的家族人脈網路，而為了維持家族的存續，每位嫁出去的族母其孩子至少要有一位改姓司各脫，並且這個孩子要脫離父系家族關係。

如果族母只有一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就要有雙重姓氏，司各脫家族也不勉強其改姓，除非這個孩子長大後想繼承母親在家族內的財富，那他就得脫離父系家族。

又喝了口奶酒，唐恩掩蓋住臉上的震驚之色，沒想到司各脫家族的這個規定如此久遠。

“在我們出生後不久，母親遣人護送你回了司各脫家族的聚居地，直到六年前母親逝世後不久你遵從家族的命令回到了王庭，成為了我的塔殿護衛。

作為親兄弟我們很合得來，這屋子裡書架上的書有你一半的功勞，我們還在一次遺蹟探索中和學者塔的隊伍有過一次比試，那次多虧你用了個刁鑽的問題難住了對方，這本《亡者之聲》才到了我們手裡。”

二王子把剛剛在看的書推給了唐恩，唐恩只看了眼封面就感覺這書似乎和自己有某種聯絡。

而二王子說到這裡，神色一下子變得哀傷。

“可惜所有的事情都在五年前徹底變了，母親的逝世讓王上再也不是那個父王。

五年前的哀傷之嶺一戰，和我們同父異母的大哥戰死在霧民的弩箭下，暴怒的王上認為是國內的貴族援救不力，一氣之下將那支軍隊全部投進釜城煉化成了魃兵。

為了壓住王國裡貴族的異議，大哥的屍體也在那次一起煉化成了魃兵。

我成了王上明面上唯一的繼承者，國內不少厭惡王上統治的貴族都聚攏在我的身後，即使我有什麼想法也不得不被他們推動。

在我惶恐的時候，是你主動替我出面組織了那群貴族，成立了一個暗中反抗王上的組織，哀血。”

聽著二王子描述自身的故事，結合司各脫家族一貫的作風，唐恩心裡不免有了些陰暗的猜想。

不過這位二王子顯然對唐恩信任得很，言語間都是對他的讚賞。

“哀血的本意是祭奠那支隨大哥死去的軍隊，這對拉攏那些貴族有著不錯的作用。

我們合作得很好，貴族們的資源讓我們結識了諸多軍中人物，除了那位當時還極為忠於王上的默裡將軍，王國中大部分的軍中高層我們都有了接觸，還有些人在王上愈發暴戾的作派下選擇加入我們。

這一切直到帝摩斯發現我們活動的痕跡，那個天人唆使王上把你調離了我的塔殿，這讓我們之間的聯絡變得困難起來。

隨著王國的戰事愈發艱難，越來越多的貴族有了推翻王座的想法，這一想法隨著那位默裡將軍的叛亂更是一度有了動手的謀劃。

可王上畢竟是王上，他動手的狠辣遠比我們想象得迅猛恐怖。

哀血的全部貴族全部送入了釜城的煉屍釜中，連帶著你被降為最低等的王庭衛兵，並讓負責情報刺探的衛隊長阿爾瓦整日盯著你的行蹤。

我們因此不得不忍耐下來，直到最近王上率領大軍出了王庭，你主動找上我準備聯合王庭剩餘的力量發動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