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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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帥，必須要在第一眼就氣場全開，把老婆迷得暈頭轉向！這是做攻的尊嚴！

宋助理笑了笑，說：“但新學校只是普通重點高中，裡面根本沒有咱們這個層次的家庭，不像你之前讀的國際高中，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我建議咱們初去乍到，還是低調一點。”

顧藐覺得宋助理說的話也有道理，孔雀開屏自然是要開，但要讓他老婆覺得他是在炫富、腦袋空空，那可就不好了。

顧藐轉身去衣帽間，扒拉了半天才找出來一件人民幣兩萬以下的白色羽絨服。

……

與此同時，寒風呼嘯，一名高挑的少年穿著一件舊黑色羽絨服，和一雙洗得發白的球鞋，抱著兩箱高過頭頂、沉重的物資，快步踏過地上積雪和淤泥，從只有兩盞破路燈的巷中穿行。

卷帶著寒風的小雪不斷落在他漆黑眼睫上。

卡車司機在巷口催促：“快點搬完！我們馬上要收工了！”

戚厭扭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貨箱放在牆角，轉身返回先把卡車上最後幾箱貨搬下來。

羽絨服很薄，他左手戴著一隻舊得卷邊的黑色護腕，跳上卡車俯身搬箱子時隱隱能看到他背上薄而有力的肌肉形狀。

幫忙卸貨賺的不多，但時薪也能達到二十五元。這份工作雖然辛苦，可隨時能結算，且不需要壓身份證。

戚厭倒也想找別的工作，但清江這種小地方，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些請家教的初中生家長寧願找成績比他差的人，也不敢找他，哪怕他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很快搬完，戚厭呵出一口寒氣，將手裡的幾十元舊幣一卷，塞進口袋，把羽絨服帽子拉過頭頂，頂著冷風穿過巷子回家了。

所謂的家倒也並不是家，而是他大伯一家的房子。

破舊的單元樓矗立在隨地亂放的電瓶車和垃圾堆裡，他快步從黑暗的樓道上樓，經過四樓的時候，一家大門忽然開啟，潑出來一桶洗過魚的臭水。

戚厭往後一退，但鞋尖還是被濺到了幾滴汙水。

一名年紀和他相當的肌肉男生斜了他一眼：“怎麼，看我幹嘛？一個殺人犯的兒子，被人砸砸臭魚雞蛋，不是很正常嗎，不行啊。”

林石和戚厭住同一幢單元樓，同上一所學校，他一直看戚厭十分不順眼。

戚厭個子比他高出快一個頭，成績甩他百倍，長相更是一騎絕塵。

他心裡很是嫉妒，不過先前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至於主動惹事。

直到去年發生了那件事。

從高一起，他一直喜歡一個隔壁學校的女生，名叫郝梅，終於，升到高三時，郝梅轉學過來了。

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郝梅就不知怎麼看上了戚厭——大家都對殺人犯的兒子避之唯恐不及，郝梅卻像追上他能得到什麼大獎似的。

郝梅人很漂亮，林石覺得戚厭該跪下來謝恩，可這小子的態度卻冷漠得叫人心寒，對郝梅的追求很是不耐煩，就差沒讓人滾了。

某天，郝梅突然因為追不到戚厭而精神崩潰，持刀傷人，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喜歡的女生間接被這小子害死，從此林石便恨戚厭恨得牙癢癢。

戚厭看了一眼腳邊的魚鱗，漆黑的目光冷冷盯著林石，一隻腳向前挪了一步。

林石嚇得原地彈起，趕緊關了門躲回屋子裡。

雖然他家裡就是開跆拳道館的，他也會幾下功夫，但他是見過戚厭揍人的，那是真的往死裡揍，他會的那幾下完全不夠看。

他背靠門板，朝著外面吼。

“你要揍我？我可告訴你這裡鄰居沒人會幫你！”

他是怕戚厭，但他知道有人不怕。

孟凡凱白天剛炫耀過，說他姐夫馬上要轉學過來，早就聽他說過不止一遍他那姐夫是曲城首富之子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轉來他們這窮不拉嘰的地方，但聽說那位是在曲城都橫著走的主，家裡的權勢超乎他們想象。

孟凡凱對他下了誇口，等靠山一來，就幫他弄死戚厭這小子。

等著瞧吧。

林石靠著防盜門板，憤恨地想。

沒聽到外面有聲音，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條門縫，一隻手扶著門框，探出個腦袋往外瞅。

高挑少年的身影卻從角落裡出現，將防盜門重重地一拉。

林石腦袋閃得及時，可手還在門框上，登時被夾到，發出鑽心刺骨的疼痛，他“啊”的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