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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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羊友啊。”措初揚著嘴角，好整以暇的跟他對視。看他迷茫，半晌，又幽幽開口：“你啊，羊，友。”

&esp;&esp;姜聆聿反應過來瞬間紅了臉，不逗人會死嗎。

&esp;&esp;“小羊多可愛啊。”但毫無力量的回擊一句，是他的習慣。

&esp;&esp;措初抱臂站在那兒，擋住了他的影子。姜聆聿仰頭看他，他的瞳孔顏色不深，偏灰棕色，總是像盛滿水一樣。

&esp;&esp;灰色地帶裡，有一顆顆星星在閃耀。星星是閃耀的，眼神卻是悲慼的。

&esp;&esp;姜聆聿好像自相矛盾，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神裡卻裝滿了憂傷。明明很單純很乾淨，周身又好像佈滿了心事。

&esp;&esp;小羊突然抬起前肢在姜聆聿臉上按了一下，白淨的臉上便多了一道泥印子。

&esp;&esp;被突然襲擊的姜聆聿眉頭一擰，抓住羊爪子就開始教育它。

&esp;&esp;小羊像個調皮的孩子，等姜聆聿放開它被禁錮的爪子後立馬就跑了。

&esp;&esp;措初在一旁樂的不行，姜聆聿幽怨地瞪著他，伸出手擦臉。越擦卻越花，黑褐色的泥土抹到了眼角，並不醜，猶如一塊與生俱來的獨特胎記。

&esp;&esp;“擦乾淨了嗎？”姜聆聿仰頭問他。

&esp;&esp;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措初帶著青草味的氣息將他包圍。粗糲溫暖的指腹撫上眼角，姜聆聿被燙的睫毛一抖，閉上了眼睛。

&esp;&esp;措初收攬了他的所有反應，指腹的動作放緩了，手指劃過那細膩的面板，稍稍用點力那面板就留下紅印子。

&esp;&esp;柔軟與粗糲在寒風中僵持，姜聆聿的臉被風吹的生疼，措初的手也凍得麻木。

&esp;&esp;“好了嗎？”姜聆聿吸吸鼻子，睜開了一隻眼睛，試探著問。

&esp;&esp;近在咫尺的呼吸輕輕灑在他臉上，姜聆聿越發覺得難耐，偏了下頭，措初的手指就從眼角滑落到了他髮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