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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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他吃完了半屜包子，措初才悠悠從樓上下來。看到姜聆聿有些驚訝：“你起這麼早啊？”

&esp;&esp;“我買了早餐，你過來吃點嗎？”姜聆聿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esp;&esp;“好。”措初踩著拖鞋，從圓桌前拿了一個凳子，坐到姜聆聿對面。

&esp;&esp;是他經常吃的那一家，餡多皮薄，一口咬下去汁水很足。

&esp;&esp;難得的，姜聆聿主動挑起了一個話題，“措初，你今天要去哪呀？”

&esp;&esp;“今天要去寺裡一趟，過幾天就要到格冬節了。”措初咬著包子含糊道。

&esp;&esp;“格冬節？”姜聆聿還是 消逝於指縫

&esp;&esp;天氣越來越冷，姜聆聿已經在這兒見證了兩場雪的降臨。

&esp;&esp;措初是真的很忙，兩人住在同一屋簷下，每天碰面的機率卻小之又小。

&esp;&esp;他早出晚歸，更顯得姜聆聿像個無所事事的人，雖然他確實是無所事事。

&esp;&esp;姜聆聿每天坐在院子裡，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不需要與人交流，也不需要做什麼有目的或是有意義的事，就只是安靜的坐在院子裡，天晴時曬曬太陽，看看雲。

&esp;&esp;陰天他就看著措初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發呆，這些鮮活的生命給沉悶的世界增添了一點色彩。

&esp;&esp;後來有一天他發現在院子後面措初有一間書房，他是無意闖入的，未經允許就進別人的書房不太禮貌，於是他草草掃了一眼就出去了。

&esp;&esp;下午，措初破天荒的很早就回來了。進門時，姜聆聿正在擺弄一盆蝴蝶蘭。

&esp;&esp;“你回來了？”看到措初，驚訝之餘，姜聆聿眼裡是藏不住的欣喜。

&esp;&esp;“嗯。”措初應了一聲原本是準備上樓的，右腳剛跨上臺階他又改變了注意，轉身坐到了姜聆聿旁邊。

&esp;&esp;“你今天去幹嘛了？”他問姜聆聿。

&esp;&esp;“啊？”姜聆聿垂眸盯著地花蕊，藏在桌下握緊的手揭示著他的心虛。

&esp;&esp;“我……我就在家裡啊。”他還是不擅長說謊。

&esp;&esp;明知有些時候說謊可以規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他還是不習慣說謊，因為他曾經嘗試過，但沒有成功。

&esp;&esp;說謊就像一個連鎖效應，只要他說了一次慌，後面就會出現一堆需要他圓的謊言，甚至讓原本並不複雜的事變得複雜了不說，還讓本不嚴重的事變得更嚴重。

&esp;&esp;他的父母在頂層摸爬滾打多年，有驚人的洞察力和邏輯思維。

&esp;&esp;找他話語裡的漏洞，是二十年來宋宛白最擅長的事情，所以後來姜聆聿乾脆不裝了，也懶得說慌，反正結果都不會太好。

&esp;&esp;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想過挽回，想過修復一段支離破碎的家庭關係，那麼後來這個年少無知的美好幻想就徹底被粉碎了。

&esp;&esp;“在家做了什麼？”

&esp;&esp;“就……發呆。”姜聆聿愕然地鬆開了被掐得發紅的掌心，但他不敢看措初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可他怕措初覺得他做的不對。

&esp;&esp;措初是他在黑暗中渾渾噩噩摸索前行許久後，好不容易看到的一點光亮。這點遲來的光亮目前並不足以指引他走出黑暗。

&esp;&esp;因為他已經走了太久了，在他已經放棄了所有希望的時候這束光才姍姍來遲，太晚了，他已經精疲力盡，不想走出去了。

&esp;&esp;即便他已經不想離開深淵了，可他依然珍惜，想和措初在原地周旋，想記住這短暫而美麗的風景。

&esp;&esp;所以，他不想讓措初討厭他。

&esp;&esp;“每天待在家裡不悶嗎？”措初並不知道他那麼多的心理活動，突然想起什麼，他看了一眼姜聆聿放在桌上的手機。

&esp;&esp;“我最近太忙了，忘記告訴你家裡的wifi密碼。”

&esp;&esp;“沒關係。”姜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