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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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的課姜聆聿也沒能去上，他又去了一次醫院。心理諮詢對他來說暫時起不了太大作用，就只能去做一遍詳細的檢查。

&esp;&esp;結果出來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醫生建議他多出去走走，換一個環境。但迫於現實，只能把這一條暫時列入計劃。

&esp;&esp;措初的腳恢復得很不錯，能下地走路的那天，措初就拉著姜聆聿去了海洋館。

&esp;&esp;“怎麼想去海洋館了？”擁擠的地鐵上，他們倆站在角落，姜聆聿擋在措初身前，小心地護著他。

&esp;&esp;“你去過嗎？”措初問。

&esp;&esp;“沒有。”姜聆聿想想覺得自己挺無趣的，除了學校和家，幾乎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哪怕就在同一個城市的海洋館。

&esp;&esp;“我也沒有。”措初笑了下，說：“以前覺得那種地方都是小孩子去的。”

&esp;&esp;“那現在呢？”

&esp;&esp;措初眉梢一揚，語氣很欠：“現在，不是要帶小朋友去嗎？”

&esp;&esp;“我早就不是小孩了。”姜聆聿一聽就炸毛，反駁道：“我都二十了。”

&esp;&esp;姜聆聿為了擋住手上的疤，夏天也穿長袖。地鐵裡空氣不流通，他鼻尖滲出了汗珠，一個沒站穩撲到措初身上，汗也擦在了措初衣服上。

&esp;&esp;“不就是個小孩嗎？”措初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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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進入海洋隧道，被巨大的幽藍包圍著，無數的魚從頭頂遊過，姜聆聿喜歡任何被包裹的感覺。

&esp;&esp;他看著它們一直遊一直遊，樂此不疲。

&esp;&esp;“你說，它們知道自己並不在海里嗎？”藍色是人工營造的，在它們的視角，或許人類才是被禁錮在玻璃裡的那一個。

&esp;&esp;“或許不知道吧。”措初和一條魚隔著玻璃握了握手，看著它遊走的背影，繼續說：“但又或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