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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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衍煩躁地擰眉，祁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他都能容忍，說服自己，這只是分手後需要戒斷。

&esp;&esp;當初他用祁馴戒斷，現在祁馴需要，他也可以幫忙。

&esp;&esp;但這並不代表祁馴可以打擾他做正事。

&esp;&esp;今天這場宴會就是一場他正式入行的宣告，最好的老師，最好的資源，也是嶄新的人生。

&esp;&esp;“祁馴，說正事，我很忙。”林衍再次重複。

&esp;&esp;祁馴幽靈似的靠近聽筒，“我很難受，好像以前晚上的樣子，我想下樓去拿刀子，我害怕，老婆，我把自己鎖起來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esp;&esp;舊情人用你最喜歡的聲音哀求撒嬌，是個正常人都會心軟。

&esp;&esp;但林衍只想笑，祁馴的病好沒好，他最清楚，不可能他一離開就倒回以前，還是最嚴重的時候。

&esp;&esp;“那你就去拿，然後你打拼的所有都沒有了。”

&esp;&esp;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乾脆利落，再次把人拖進黑名單。

&esp;&esp;祁馴盯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神經質地再次撥打，不出所料，果然打不通了。

&esp;&esp;林衍，你可真是狠心。

&esp;&esp;祁馴關掉洗手檯的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和臉上的傷都好了，但他總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有點陌生。

&esp;&esp;“叮！”

&esp;&esp;祁馴驚喜低頭去抓手機，開啟卻是陳助理的訊息。

&esp;&esp;“祁總，林先生上熱搜了，是冷總買的！”

&esp;&esp;祁馴拿著手機走到一片狼藉的書房坐下，點開新聞慢慢瀏覽。

&esp;&esp;照片上的林衍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菸灰色西裝，嘴角帶笑。

&esp;&esp;祁馴輕輕摩挲照片，他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過林衍笑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esp;&esp;他手指輕輕滑動，翻到下一張，是一年前他很熟悉的林衍。

&esp;&esp;——鏡頭裡林衍低頭，手裡拿著鏡頭裡如針般的刻刀，乾脆落刀，自信又迷人。

&esp;&esp;他點選儲存，順便把旁邊的江律和冷瑜截掉。

&esp;&esp;再往下翻，已經沒有了，他卻像是上了癮，瘋狂進入相關詞條，看著一個個誇耀林衍的詞彙句子，忽然發現自己不認識林衍了。

&esp;&esp;林衍曾是專業的出落的那一刻，自己都懸了下心，畢竟是把東西交給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人來審判，還是有點緊張。

&esp;&esp;賀籌搶先來看，“先給我看看！”

&esp;&esp;林衍反手把印章推過去。

&esp;&esp;賀籌眯著眼睛一看，當即一拍大腿，“牛逼！我的不給看了，我認輸了！”

&esp;&esp;他說完抓著自己的印章塞進兜裡，冷瑜不給他機會，直接掏出來，“想得美，老頭，趕緊看看！”

&esp;&esp;賀文刻瞄了眼，“老樣子，瓶頸期，這佛太慈悲了，技法太重，沒有靈氣，最近少刻點，多出去走走。”

&esp;&esp;賀籌低著頭往後躲，“……知道了。”

&esp;&esp;他忽然抓住林衍的手，在拇指和食指上一摸，心裡的顧慮徹底放下，回頭跟老師說，“這手上的老繭，起碼六年起步。”

&esp;&esp;林衍點頭，“是，十八歲開始學，剛好六年了。”

&esp;&esp;賀籌把印章遞給賀文刻，臉上已經沒有了半分輕視。

&esp;&esp;賀文刻接過，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吊足了。

&esp;&esp;眾人圍了一圈，冷瑜和江律各站一邊。

&esp;&esp;冷瑜看不懂，一眼看過去只有種肅穆的感覺，但他不說話，裝得高深莫測。

&esp;&esp;而賀文刻僅一眼就確定了，方才那個印章確實出自林衍之手！

&esp;&esp;一樣又幹淨凌厲的線條，手穩得很，確確實實是個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