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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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律聞言往旁邊牆上一倒，“難道不是嗎？林老師搶走了我的真心……”

&esp;&esp;林衍：“貧僧四大皆空。”

&esp;&esp;江律大驚，雙手捂胸，“林老師，你睜眼看看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esp;&esp;林衍無語，從兜裡摸出店家塞給他的小點心，拆了包裝，直接塞進他嘴裡。

&esp;&esp;江律笑嘻嘻的嚥下去，繼續犯賤。

&esp;&esp;他這些年可算是摸清楚了林衍的性格，吃軟不吃硬。

&esp;&esp;你要笑嘻嘻地跟他犯賤，他最多也只會一臉無語地看著你。

&esp;&esp;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sp;&esp;兩人站了大約十分鐘，冷瑜歡天喜地地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來了。

&esp;&esp;冷瑜看到江律的瞬間，後槽牙磨得響，“你為什麼站在這裡接我？”

&esp;&esp;江律搶在林衍之前開口，“你覺得呢？當然是，我成了你嫂子！”

&esp;&esp;林衍閉上了嘴，轉身前微微蹙眉看著轉角的黑處，似乎一下地晃動。

&esp;&esp;兩小學生吵完，回頭看著林衍，齊聲發問，“你在看什麼？”

&esp;&esp;林衍搖頭，“吵完了？上樓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想躲過做飯環節。”

&esp;&esp;兩人苦哈哈地笑，一人扛一個箱子往樓上去。

&esp;&esp;江律憤憤罵，“冷瑜，你跳進嘉陵江搬了鎮河石來啊？”

&esp;&esp;“我搬了你大爺來！”冷瑜吭哧吭哧往上挪。

&esp;&esp;林衍還站在原地，他看著那處黑暗。

&esp;&esp;直到陰影動了下，從暗處吹起一片白色的襯衫衣角，他才如夢初醒，轉身往樓上走。

&esp;&esp;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那人還站在陰影裡。

&esp;&esp;正是不遠萬里從渝城趕來的祁馴。

&esp;&esp;他就這麼站著，站到後面身體都僵硬了。

&esp;&esp;他對面小陽臺的燈亮起來。

&esp;&esp;祁馴仰頭看著小陽臺上四人舉杯歡慶，說著元宵節快樂！

&esp;&esp;笑聲順著風傳到祁馴面前。

&esp;&esp;祁馴無聲張唇，說，林衍，這是我們的第十個元宵節。

&esp;&esp;他一遍一遍喊林衍的名字，似乎只要念這個名字，他就能生出無限的勇氣往前走。

&esp;&esp;一聲聲呢喃都在歲月裡鋪墊，隨著異國他鄉的風一道捲上穹頂，黑壓壓地罩在上頭。

&esp;&esp;林衍側身靠在欄杆上，看著面前三人醉成一團。

&esp;&esp;反而是曾經一杯倒的林衍清醒無比，一個一個，全部踹進房間裡。

&esp;&esp;他拿著酒站在陽臺，把杯中酒喝乾淨。

&esp;&esp;祁馴就藏在黑暗裡，仰頭看他，眼神灼熱。

&esp;&esp;“噔……”

&esp;&esp;林衍聽到身後有響動，回頭差點被門邊一張紅白紅白的人臉嚇到，“冷瑜，你是不是找打？”

&esp;&esp;冷瑜握住他的手指頭，“哥……”

&esp;&esp;林衍抽出手，懶得跟醉鬼計較，“進去睡覺。”

&esp;&esp;冷瑜搖頭，一臉苦惱，他坐下來抱著酒，對瓶吹。

&esp;&esp;林衍抽氣，醉鬼還這樣喝，明天臉腫成饅頭，又該尖叫了。

&esp;&esp;“行了，睡覺，大好的日子，別逼我抽你。”林衍搶走酒瓶。

&esp;&esp;冷瑜忽然哭起來，含糊著喊林衍。

&esp;&esp;林衍只能坐下來聽他哭，“從小到大，你都這樣哭。”

&esp;&esp;冷瑜哭夠了，一擦眼淚，“哥，我壓不住祁馴了。”

&esp;&esp;林衍沉默了一瞬，“嗯。”

&esp;&esp;冷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