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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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虞聽晚看著他的動作，沒鋪墊，直言道：

&esp;&esp;“聽說，皇后娘娘想去曇昭寺為父皇祈福，我想跟著一起去。”

&esp;&esp;謝臨珩眉頭蹙起。

&esp;&esp;手上動作一頓。

&esp;&esp;抬眸看她。

&esp;&esp;眸光藏著鋒銳，如有實質。

&esp;&esp;“皇后去祈福，你去幹什麼？”

&esp;&esp;明明是平靜至極的聲音，卻無端給人一種摧腰折骨的壓迫感。

&esp;&esp;虞聽晚輕吸了口氣，以一種合乎情理的語氣，說出了提前想好的理由。

&esp;&esp;“父皇久病纏身，長時間不見好，我想著，親自出去為父皇祈福，讓父皇早日康健，也方便日後時常去見母妃。”

&esp;&esp;她的理由看起來很合情合理。

&esp;&esp;陛下身體好了，她去霽芳宮更方便。

&esp;&esp;只是——

&esp;&esp;謝臨珩摩挲著茶杯，淡聲問：

&esp;&esp;“見泠妃娘娘，有我幫你，還不夠嗎？”

&esp;&esp;他確實能幫她，只是，虞聽晚怕還不清他，也怕跟他走得過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esp;&esp;更何況，此行她意不在此。

&esp;&esp;“皇兄確實可以幫我，只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將來東宮有了太子妃，那時皇兄再三番兩次地幫我，皇嫂會誤會的。”

&esp;&esp;皇嫂？

&esp;&esp;謝臨珩輕嗤一聲。

&esp;&esp;眼底眸色泛涼。

&esp;&esp;他定定看了幾秒對面的女子，似乎要想透過這張臉，看出她內心真正所想。

&esp;&esp;好一會兒，殿中被沉寂覆蓋。

&esp;&esp;那股無微不至的壓迫感與沉重感，越來越甚。

&esp;&esp;甚至有那麼一瞬，都讓人覺得空氣逼仄，難以喘息。

&esp;&esp;虞聽晚迫切需要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esp;&esp;所以她必須讓謝臨珩鬆口。

&esp;&esp;此刻每一分的沉默，對她來說，都異常漫長。

&esp;&esp;“寧舒這麼想出宮——”他終於開口，一字一頓，如同敲在她心上，“是有想見的人嗎？”

&esp;&esp;虞聽晚神經驀地繃緊。

&esp;&esp;用盡所有自控力，才穩住情緒。

&esp;&esp;“當然沒有。”她語氣特別真誠，“我只是，想為父皇盡些綿薄之力。”

&esp;&esp;謝臨珩扯唇輕笑。

&esp;&esp;冷白指尖在桌面上輕輕一扣。

&esp;&esp;發出一道不輕不重的悶聲。

&esp;&esp;“這樣啊。”他看向她，“那皇兄不便阻攔，只是——”

&esp;&esp;虞聽晚剛松下一半的心，再次提起。

&esp;&esp;她坦然地迎著謝臨珩的視線。

&esp;&esp;情緒半分不露。

&esp;&esp;“——皇妹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宮外人多，不要和不該接觸的人靠的太近。”

&esp;&esp;怪異感油然而生。

&esp;&esp;虞聽晚沒時間去想他這話有沒有弦外之意。

&esp;&esp;見他同意，起身便告辭。

&esp;&esp;“多謝皇兄，寧舒先回去準備了。”

&esp;&esp;謝臨珩沒說話。

&esp;&esp;眼神注視著她離開。

&esp;&esp;沒多久，謝臨珩喊來了墨九，漠聲吩咐：

&esp;&esp;“去中宮，告訴母后，此次祈福的時間縮短一半。”

&esp;&esp;“——天黑之前，回到皇宮。”

&esp;&esp;—

&esp;&esp;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