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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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司沅尾音中參雜一抹難以察覺的痛色：“國破人去，我們母女兩個身份又特殊。”

&esp;&esp;“不管做什麼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謹言慎行，切勿心急。”

&esp;&esp;虞聽晚放在筷子，對上自家母親囑託又擔憂的視線，

&esp;&esp;忍不住將心中的想法吐出：

&esp;&esp;“我想和母妃一起出宮，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esp;&esp;司沅無聲嘆了口氣。

&esp;&esp;拍了拍她手背。

&esp;&esp;皇命之下，出宮談何容易？

&esp;&esp;“母妃怕是難以脫身了。”

&esp;&esp;“倒是聽晚，你不該陪著母妃困在這深宮中一輩子。”

&esp;&esp;“正好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可以藉著成婚的契機離開這座囚籠。”

&esp;&esp;虞聽晚沒有任何猶豫。

&esp;&esp;直接搖頭。

&esp;&esp;“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esp;&esp;她撲在司沅懷裡，嗓音逐漸哽咽。

&esp;&esp;“我若是走了，這皇宮，就剩母妃一個人了，兒臣放不下。”

&esp;&esp;司沅輕輕拍著女兒的背。

&esp;&esp;並未再勸。

&esp;&esp;別說現在她的女兒不肯一個人走。

&esp;&esp;就算是想走，也未必走得成。

&esp;&esp;她的孩子是謝綏用來牽制她的唯一籌碼，謝綏自然不會輕易放寧舒出宮。

&esp;&esp;這事急不得。

&esp;&esp;需從長計議。

&esp;&esp;—

&esp;&esp;謝綏沒病倒之前，虞聽晚若是想見自己的母親，不僅要有謝綏的點頭同意，還要被限制見面的時間。

&esp;&esp;一般最多一兩個時辰，就會有人過來，讓虞聽晚離開。

&esp;&esp;這一次，倒是難得沒有人來催。

&esp;&esp;虞聽晚一直在霽芳宮待在天色漆黑，才和泠妃告別。

&esp;&esp;走的時候，司沅屏退一眾侍女。

&esp;&esp;拉著虞聽晚的手，不放心地再次叮囑：

&esp;&esp;“晚晚，如今天子病重，宮中上下，皆由太子掌控。”

&esp;&esp;“若是皇后再使什麼陰招，必要時刻，為了自保，可以求助於東宮。”

&esp;&esp;虞聽晚一一應下。

&esp;&esp;一刻鐘後。

&esp;&esp;離開霽芳宮，虞聽晚正準備回自己的陽淮殿。

&esp;&esp;剛走了兩步，就在外面的宮道上，遇見了墨九。

&esp;&esp;見到她人，墨九拱手行禮。

&esp;&esp;語氣十分恭敬，全然沒有在旁人面前的冷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