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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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難道不是嗎？”她反問，“謝臨珩，你捫心自問，摻雜在我們之間最多的，是什麼？”

&esp;&esp;他喉頭動了動。

&esp;&esp;還未出聲。

&esp;&esp;就聽到她說：“是交易。”

&esp;&esp;“數不盡的交易，各種各樣的交易，太子殿下還記得嗎？”

&esp;&esp;她明明笑著，可眼裡，卻偏偏多了潮溼。

&esp;&esp;“從春末開始，直至現在，這種內裡充斥著脅迫與強制的交易，就從未斷過。”

&esp;&esp;“太子殿下還有印象嗎？”

&esp;&esp;“初時，為去霽芳宮見母親，我捨棄一身清白。”

&esp;&esp;“後來，為了不像只囚於籠中的雀兒一樣，我任殿下予取予奪，只為求得那丁點的自由。”

&esp;&esp;“如今，為了得知母親的下落，還是要交易。”

&esp;&esp;“謝臨珩，這就是你對待心上人的方式嗎？”

&esp;&esp;“為了徹底掌控她，一次又一次，以她身後的軟肋作為脅迫掌控的籌碼與手段，讓她乖乖聽話。”

&esp;&esp;“謝臨珩，這就是你愛人的方法嗎？”

&esp;&esp;她看向那棋盤，輕垂的眼睫，遮住幾分眼底的情緒。

&esp;&esp;自嘲哂笑著，問他：

&esp;&esp;“今日，我為了得到我母親的訊息，以下棋作為交換。”

&esp;&esp;“那明日，我若是想見她一面，又該以什麼，作為交換？”

&esp;&esp;她往前走了一步，掩於廣袖中的指骨攥得發白。

&esp;&esp;“是重新回到你為我打造的囚籠裡？還是——以我未來的孩子作為代價？”

&esp;&esp;她嘲弄笑著：“畢竟從一開始，殿下將我的避子藥換掉的那一刻，就已計劃好了這一天，不是嗎？”

&esp;&esp;聽著她最後這句，謝臨珩眼底沉暗下來。

&esp;&esp;但又終究因不甘心，明知結果，卻執著地看著她問：

&esp;&esp;“虞聽晚，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

&esp;&esp;“對。”她回得沒有半分猶豫。

&esp;&esp;眼底的冰冷，刺得他眼底發疼。

&esp;&esp;“你嘴裡說著喜歡，卻日日以我身後數百人的性命威逼利誘，謝臨珩，換成你，你願意接受這種整日提心吊膽的感情嗎？”

&esp;&esp;席捲的蕭瑟冷風，在兩人之間穿過。

&esp;&esp;遠處的竹葉婆娑，枝丫微晃。

&esp;&esp;久久沉默後，她垂了垂睫，身體疲倦到極致，嗓音很輕很輕，彷彿風一吹，就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