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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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江言平復了一下呼吸，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於是換了個毫不相干的話題。

&esp;&esp;“我餓了。”

&esp;&esp;“你尚未辟穀？”

&esp;&esp;謝榮看著江言的眼神有些驚訝，畢竟修煉之人的第一門功課便是辟穀。他也已經許多年未曾碰過凡人的食物了。

&esp;&esp;江言默不作聲。

&esp;&esp;謝榮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往後坐了一些，仰頭看著江言。

&esp;&esp;“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esp;&esp;“我可以告訴你韓昀在哪。”

&esp;&esp;謝榮輕笑一聲，不置可否。他從上到下慢慢地看了江言一遍，像是在思考眼前的人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眼神直白的露骨。

&esp;&esp;可以利用的很多。比如他跟韓昀究竟有什麼交情，比如他的陣法是什麼來路，比如……某些不必說出口的要求。

&esp;&esp;但最後，他鬼使神差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這麼多天的追捕，他追蹤到江言的許多假名字。什麼張聞，王楚，金又聲……每天至少一換。

&esp;&esp;江言毫不猶豫道：“燕江，燕子的燕，江水的江。”

&esp;&esp;謝榮將這名字在唇齒間吟誦了幾遍，明明很正常的名字硬生生被他讀出了糾纏的意味。

&esp;&esp;“好，阿江，”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你想吃什麼？”

&esp;&esp;江言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前幾天在城裡看到過什麼美食。

&esp;&esp;“一份酒蒸羊，再一壺溫熱的酒，也可帶些點心。”

&esp;&esp;謝榮一一記下了，笑道：“等我片刻。”

&esp;&esp;所謂的片刻確實極快，一刻鐘後謝榮就再度出現在江言面前。

&esp;&esp;江言挑眉看他帶來的東西：看著就酸不拉幾的半青不熟的果子，一杯普通的溫水。

&esp;&esp;江言：……

&esp;&esp;他的神色裡不可控制地洩露出幾分嫌棄。

&esp;&esp;謝榮：“方才才想起我平日裡不帶凡人錢財出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