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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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魚就瞥見院子裡似乎飄散著似有若無的黑氣,宛若遊絲,極其不易察覺。
“不對啊……”
“以前也見過不少剛死的人,可從未出現過這般情景。”
“是我身體出問題了嗎?”
袁丁湊到常小魚跟前,小聲說:“會不會是你剛抓完黿背仙翁,身體被其毒素影響?”
畢竟那口藏著毒蘑菇真身的棺材,被老黿血肉包裹,極熱極毒,被常小魚硬生生剖開了血肉,而後從老黿的屍體內抬了出來。
“不清楚,總之萬事小心。”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拍在了常小魚的肩膀上,“小魚?!”
,!
回過頭去,就見一個與常小魚年紀相仿的人,只是穿著打扮比較樸素。
此人正是常小魚同齡同學——張弛。
“這麼多年不見,混的可以呀,那輛奧迪是你的吧?”
常小魚眯了眯眼,禮貌道:“瞎混,無非就是找口飯吃。”
“你呢?怎麼也來劉嬸家了。”
“我就在市區上班,老張是我本家人啊,還沒出五服呢。”
“走,去看看。”
院子裡,有人正在殺雞,有人準備放炮,而在客廳中,擺放著一個木板臨時搭建的木床。
木床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塊泛黃的白布。
在屍體的頭部,一個白色的瓷碗裡,盛滿了顏色蠟黃的油脂,做成了一盞長明燈。
雙眼通紅的劉嬸看到了兩人,走過來哽咽道:“小魚,張弛,你們來了。”
常小魚輕聲道:“劉嬸,節哀。”
話剛說出口,劉嬸吭哧一聲,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淚,她顫抖著雙肩哭道:“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洗了個澡的功夫,人就沒了。”
“以前也沒見他犯過這方面的病啊,怎麼好端端的就沒了……”
劉嬸越說越傷心,嗓音逐漸沙啞了起來,親朋好友趕緊湊上來,將她勸到了角落裡。
張弛附和道:“我家族裡沒聽說過有什麼遺傳的急病啊。”
常小魚低頭看向蓋著白布的屍體,此刻才猛然發現,院子裡那無數飄蕩而起的,一縷一縷的黑霧,就是從屍體身上飄出來的。
當即他蹲下身子,掀開白布看了一眼。
就見老張叔眼窩深陷,嘴巴微張,整張臉明顯塌陷了下去,好似面骨已經碎了,連帶著整個人臉都扭曲變形了。
再將手伸進白布裡邊,握住老張叔的手掌一摸,冰涼不已,且指骨之間並不相連,好似骨頭也被打斷了。
不但如此,兩條手臂,兩根大腿,所有骨頭銜接的位置,全部都斷開了,以至於這屍體哪怕剛死不久,躺在這也像是一具早已腐爛的死屍,白布蓋在上邊,明顯撐不起來。
因為整個屍體,已經垮了。
這不對!
常小魚起身,走到劉嬸身旁,悄悄地在劉嬸耳邊問道:“嬸兒,你跟我說說,張叔今天回來都幹什麼了?”
劉嬸一愣,用手心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哽咽道:“就是從工地上回來後,洗了個澡。”
“我當時在做飯,飯都做好了,不見他人,剛開始喊了兩聲,沒人答應,我也就沒在意,以為是洗完澡出門去了。”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飯菜都快涼了,我又喊了兩聲,順道去衛生間裡看了看,他……他當時就躺在地板磚上,人已經徹底斷氣了。”
常小魚皺眉道:“這期間,有別人來過家裡嗎?”
劉嬸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什麼古怪的鳥,落在衛生間的窗戶口,或者說……有什麼老鼠或者小蛇,從下水道鑽了進去?”
這話說的讓劉嬸一愣,她搖了搖頭,“誰會注意這個。”
常小魚道:“劉嬸,如果你信我的話,先別讓張叔下葬。”
“他的死,很蹊蹺……”
:()養屍改運: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兩千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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