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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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微微搖頭，白髮隨之晃動，“你以為僅憑你的愛意就能戰勝一切？幼稚。這世間的殘酷，不是你這小丫頭能想象的。

你體內雖有特殊力量，但沒有老夫的指引，你連那險域的入口都找不到。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只會在黑暗中亂撞，最後耗盡自己的生命。”

林小小心中泛起一絲猶豫，可一想到可能是騙局，她又硬起心腸，“就算找不到入口，我也會另想辦法。總好過被你利用，陷入更深的危機。我不能因為一時的慌亂，就跳入你設下的陷阱。”

“你這是在拿陸離的性命開玩笑。” 老者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那目光如實質般的利箭，彷彿要穿透林小小的靈魂，“每一刻的拖延，都在把陸離往死亡邊緣推進一步。

你若不與老夫合作，陸離因你而死，這份罪孽，你永生永世都無法償還。他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如此懦弱，不敢抓住這唯一的生機。”

林小小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內心的煎熬愈發強烈。她知道老者的話可能是真的，但她又不敢輕易相信。“你為什麼非要我體內探青的力量？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絕不妥協。”

老者微微皺眉，兩道眉毛如同展翅欲飛的白鳥，他似乎對林小小的問題有些不滿，“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你只需知道，這是救陸離的關鍵。多問無益，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不，我要知道真相。如果不清楚你的目的，我絕不拿陸離的命冒險。我不能糊里糊塗地就成為你的棋子。” 林小小寸步不讓，目光堅定地與老者對視，她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毫不畏懼老者那威嚴的目光。

老者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考慮是否要透露一些資訊。然後他緩緩開口：“探青的力量與那險域的禁制有著微妙的聯絡，就像一把特殊的鑰匙對應一把神秘的鎖。只有藉助它，才能開啟一條安全通道，穿過那重重險阻。而老夫需要進入其中取回對老夫至關重要的東西。這就是你要的真相，信不信由你。”

林小小心中思索著老者的話，試圖從中找出漏洞。“那你取回東西后，會不會對陸離不利？你說你對我們並無惡意，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在利用完我們之後，又對陸離出手，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老夫對你們並無惡意，只要拿到東西，你們的死活與老夫無關。老夫只是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無意與你們糾纏。” 老者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揮了揮手，像是要趕走一隻煩人的蒼蠅。

林小小還是不太相信，“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得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空口無憑，我不會輕易被你蠱惑。”

老者冷笑一聲，“證據？老夫沒有。你若不信，就繼續浪費時間吧，看看陸離能不能等得起。老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便永無可能。”

林小小陷入了更深的兩難境地，她的內心如同洶湧的大海，波濤起伏。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每一個決定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走錯一步都可能萬劫不復。

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輕易被老者左右，她要為自己和陸離的命運負責。“你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林小小試圖爭取更多的思考時間，她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跳動，頭痛欲裂，彷彿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老者微微點頭，“時間不多，你最好快點做決定。陸離的命，可在你一念之間。”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林小小的壓力倍增。

林小小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她的胸腔內流轉，像是在匯聚著她身體裡每一絲勇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隨後朝著老者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這一躬，姿態極低，她的身體幾乎彎成了九十度，長髮從她的肩頭滑落，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這一躬，飽含著她複雜而深沉的情感，有對老者神秘莫測力量的敬畏，有對其可能提供幫助的祈求，更有那在內心深處如藤蔓般糾纏的掙扎。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誠懇地說道：“老先生，您好。剛才是我冒犯了，我的衝動和無禮，還請您不要與我這晚輩一般見識。我實在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和對陸離的擔憂衝昏了頭腦。” 她微微咬著嘴唇，似乎是在責備自己的莽撞。

“我這條命是陸離用自己的命換的啊。” 林小小聲音有些顫抖，眼中的淚光更甚，像是要將心中的痛苦與感動都透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