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天災人禍，亂世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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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糧食夠一戶人一天吃的？這狗官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還粗糧、野菜？要是有粗糧、野菜，那些百姓至於逃荒嗎？”

“真是一群狗官，都該死！”

……

司馬尚罵了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對著楊慶問道：“楊統領，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慶想了想，沉聲道：“要是隻是上齊縣如此還好辦，要是其他縣也都這樣，那……”

聽到楊慶這話，司馬尚臉色愈加陰沉了。

很顯然，他並不覺得上齊縣是個例。

爆發鼠疫的這些縣，可能有些縣縣令會配合他們應對疫情與饑荒，但是，更有可能，有些縣比上齊縣這些縣官做的更過。

“如果其他縣也都如上齊縣一般，你覺得咱們該怎麼做？”

“有句話叫：‘亂世需用重典’！屬下覺得，咱們可以分別跟縣令、縣尉、縣都交流一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以他們前程性命威脅一番，殺掉看不清形勢的，而與迷途知返者合作。”

楊慶說完這番話，微微一頓，接著道：“咱們就只有這些人，對鼠疫爆發各縣情況又不瞭解，應對鼠疫、饑荒還是要靠這些縣官，所以，雖然他們該死，但卻不能簡單將他們殺了。”

“嗯！”

司馬尚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對著修青、蔣文問道：“兩位大人有什麼要說的嗎？”

修青看了蔣文一眼，沉聲道：“下官需要了解一下上齊縣藥材的情況，針對這次鼠疫，結合上齊縣藥材的情況，揣摩出一個應對疫情的方子，同時，制定出防止鼠疫進一步擴大的規矩，設立分類安置病人的疫病館，這些都需要縣衙的人配合。”

說完這番話，修青看向了蔣文。

蔣文接話說道：“下官想先四處看看，看看上齊縣縣域內有什麼樹皮、草根的是可以吃的。”

“對於楊統領說的‘亂世需用重典’，兩位大人有什麼看法？”

聽到司馬尚這個問題，修青先回道：“奸商劣紳與官員勾結，借大災發大財，自古至今，這種事都不是罕見之事，下官認同楊統領說的話。”

“下官也認同楊統領說的話！上齊縣並不算一個小縣，縣庫與幾家大糧商儲存的糧食加起來肯定遠遠不止三萬斤，上齊縣缺少糧食的家庭肯定也不止一千兩百戶。”

“蔣大人說的沒錯，縣令所報之數肯定不實。咱們還需要糧商幫忙籌糧，不能將糧商都殺了，不過，抓一個典型殺了，對其他糧商也能起到威懾作用。”

楊慶附和了蔣文一句，司馬尚點點頭，沉聲道：“咱們還要去其他縣，沒時間跟他們耗著，殺一儆百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四人又商量了一番，就在這縣衙大堂，將縣令、縣尉、縣都逐個威逼利誘了一番。

這三人都是官場老油條，也早預料到上京來的官員極有可能嘗試對他們進行各個擊破，在司馬尚甚至以金丹四重修士的威壓壓迫他們的情況下，他們都沒有說出一句司馬尚四人想聽的話。

三個縣官心存僥倖，以為如此就能讓司馬尚退讓。

結果，司馬尚將三人都叫到大堂，直接殺了縣令、縣都。

縣尉再老奸巨猾，此時也嚇的臉色煞白、全身發抖。

“你的腦袋暫時先放在你的頭上，上齊縣鼠疫、饑荒你應對的好，本統領便饒你一命，還會奏請陛下，提你為縣令；要是應對的不好，你的腦袋不保，你的家人也全部貶為奴籍。”

“下官一定盡全力配合大人！”

“不是你配合我們，是我們配合你、監督你。”

“是……是，是下官說錯了。”

“嗯！”

司馬尚點點頭，盯著縣尉沉聲道：“大災之年，縣內糧商肯定有囤積屈居奇吧？”

縣尉猶豫了一下，點點回道：“有！”

“商人可以重利，但不能無義。選出做的最過分的，抄家，將其糧食全部歸入縣庫。”

“抄家？這個……大人，就算他們有罪，沒經過審理，就抄家……這個……”

“本統領也曾四方遊歷，對這些商人不是不瞭解。這些發災難財的商人，有一個算一人，全部殺了，都不會有一個是冤枉的。”

聽司馬尚這樣說，縣尉又遲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點頭回道：“下官知道怎麼做了！”

“嗯！下去吧！”

“是，下官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