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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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的夜晚，陸川渾身溼透地撞開教堂大門。彩繪玻璃映著慕雲凰雪白的婚紗，她正與西裝革履的時空管理局特工交換婚戒。燭火突然搖曳，陸川手中的青銅鑰匙墜地，發出清脆迴響。

\"跟我走！\"他嘶吼著扯開領口，露出心口與慕雲凰成對的刺青。賓客席上突然站起十二名持槍特工，為首者竟是慕雲凰的\"父親\"——三天前剛被宣佈死亡的考古教授。

---第一滴血**

慕雲凰的睫毛顫動如蝶，鑲鑽頭紗突然被電磁鎖焊死在神壇。她脖頸青筋暴起，婚紗下露出纏滿光纖的機械脊椎：\"陸川...快逃...\"話音未落，特工已扣動改裝過的青銅手槍，彈頭刻著\"斬情\"二字。

\"你根本不懂！\"教授掀開人皮面具，露出與陸川七分相似的臉，\"她是我用你基因培育的克隆體！\"牆皮簌簌剝落，露出整面監控牆——三百六十五塊螢幕都在重播他們初遇時的擁吻。

陸川踉蹌著撞倒燭臺，火焰順著慕雲凰的曳地頭紗竄起。她在火光中突然扯斷機械脊椎，任由電流在周身炸開煙花：\"那夜你問我信不信命...\"染血的捧花拋向空中，\"現在我告訴你——\"

---替身新娘**

教堂穹頂轟然炸裂，直升機垂下鋼索。與慕雲凰容貌相同的女子持雙槍躍下，黑色緊身衣勾勒出更誇張的曲線。她一腳踩碎陸川掌心的青銅鑰匙，槍口抵住他太陽穴：\"姐夫，姐姐十年前就死了。\"

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墜入冷凍艙室。三百具克隆體在液氮中沉睡，每個胸口都插著青銅金鑰。黑衣女子扯開衣領，露出與陸川手腕同款的情侶紋身：\"我叫慕雲雀，你真正的未婚妻。\"

慕雲凰的機械殘軀突然啟動自毀程式，倒計時與教堂鐘聲共鳴。陸川發瘋般捶打防彈玻璃，看著她在火光中做出口型：\"保重...\"

---記憶碎片**

爆炸氣浪掀翻整條街道，慕雲雀將陸川壓進暗巷。她唇間渡來帶著血腥味的氧氣，指尖劃過他鎖骨的刀疤：\"這道疤是你為我擋的，在2047年的核冬天。\"

便利店霓虹燈突然閃爍，老闆舉著霰彈槍逼近。他撕開襯衫露出機械心臟，錶盤顯示著倒計時：\"慕雲凰沒死，在九號冷凍艙...\"話音未落便被電磁脈衝轟碎頭顱。

陸川顫抖著撿起染血的便利店小票，背面是慕雲凰的字跡：\"嫁給你是任務，愛你是本能。\"

---血色終章**

地下室的門被踹開時，慕雲凰正蜷縮在培養艙裡。她腹部微微隆起，脖頸戴著陸川送的青銅項鍊。時空特工的槍口抵住她太陽穴：\"選吧，你的舊愛還是...\"

槍響的剎那，慕雲雀飛身擋住子彈。她倒在慕雲凰懷中，將沾血的婚戒套上姐姐無名指：\"替我...愛他...\"

教堂廢墟上，陸川抱著奄奄一息的慕雲凰。她指尖撫過他溼潤的眼角，在嬰兒啼哭聲中闔目：\"給孩子取名...慕川...\"

暴雨中亮起十二盞天燈，每盞都畫著他們初遇時的古玩店。便利店的收音機突然自動播放《婚禮進行曲》，貨架上的每包泡麵都印著慕雲凰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