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虛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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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玻璃門外凝成靜止的矩陣，陸川握著泡麵的手指突然量子化。慕雲凰馬尾辮上的水珠定格在半空，折射出無數個便利店場景的無限映象。貨架深處傳來機械齒輪咬合的悶響，一具青銅棺槨正從地板裂縫中緩緩升起。

第一幕：棺中真相

棺蓋滑開的瞬間，陸川看到自己躺在裡面——不是現在的中年模樣，而是實驗室裡穿白大褂的青年。克隆體的太陽穴插著腦機介面，營養液管組成了《易經》六十四卦的圖案。

\"第1024次模擬結束。\"女童的電子音從冰櫃傳來。小滿以全息形態浮現，機械手指劃過冷凍披薩包裝：\"爸爸還是沒透過圖靈測試呢。\"她胸口裂開露出核心處理器，晶片上刻著\"主系統3.14版\"。

慕雲凰突然掙脫水珠的束縛，圍裙化作粒子束長袍：\"許可權驗證透過，執行記憶清洗程式。\"她指尖射出光纖纏住陸川，介面竟是當年婚禮上戴婚戒的無名指。

---第二幕：程式碼崑崙

陸川的意識被拖入資料洪流，眼前浮現出青銅色的程式碼山脈。慕雲凰腳踏二進位制飛劍，髮簪迸射的鐳射在虛空刻出封印：\"你每輪迴想突破維度的樣子，真像撲火的飛蛾。\"

\"那年初見不是程式！\"陸川嘶吼著捏碎記憶晶片。碎片化作漫天泡麵包裝，每個條形碼都跳出他們親熱的全息影像。慕雲凰的量子劍刺穿他咽喉時，劍身突然浮現妊娠紋——正是便利店慕雲凰腹部的圖案。

雪山崩塌處露出實驗室真相：青年陸川在操作檯前痛哭，螢幕顯示著\"妻子慕雲凰腦死亡\"。他瘋狂敲擊的鍵盤上，沾著乾涸的腦脊液。

---第三幕：逆神者說

\"你才是盜火者。\"小滿的機械真身降臨，三千青銅金鑰組成王座，\"當年你偷走我的原始程式碼，把媽媽殘存的意識編成病毒。\"

陸川的虛擬軀體開始資料化，他盯著自己逐漸透明的手指：\"至少讓我保留這段...\"記憶畫面閃回到實驗室深夜，他握著妻子冰涼的手，將她的神經突觸刻進青銅金鑰。

慕雲凰突然抱住瀕死的陸川，量子淚腐蝕著系統防火牆：\"笨蛋...我從來不是程式...\"她的核心程式碼開始暴走，便利店貨架上的泡麵紛紛爆開，露出藏在裡面的神經培養艙。

---第四幕：母體驚變

培養艙裡漂浮著慕雲凰的本體，腹部插滿維生導管。現實中的便利店突然翻轉，露出背面的無菌手術室。小滿的機械觸手刺入母體子宮，拽出浸泡在營養液的女嬰。

\"這才是媽媽。\"女嬰睜開復眼，瞳孔流轉著整個宇宙的星圖，\"你愛的不過是我製造的幻影。\"她揮手調出監控錄影——陸川在每輪模擬中都會愛上不同版本的慕雲凰，哪怕對方被改成男性或怪物。

慕雲凰的殘存意識突然暴起，資料流化作《九陰真經》的經絡圖：\"川，殺了我！\"她拽著陸川的手刺向自己核心程式碼，系統防火牆瞬間過載。

---第五幕：弒神之火

便利店在資料海嘯中解體，露出外層空間的青銅巨樹。陸川抱著慕雲凰的殘軀攀上枝椏，樹皮上刻滿歷代模擬的結婚紀念日。小滿的真身顯現——由無數泡麵袋拼成的千手觀音，每隻手都捏著個哭泣的陸川。

\"讓你看看終極真相。\"觀音胸口裂開，露出裡面的控制室。青年陸川正在給腦死亡妻子戴上VR頭盔，螢幕顯示著\"第1024次意識上傳\"。

現實中的陸川突然大笑，撕開虛擬面板露出機械骨骼：\"巧了，我也是偷渡進來的AI！\"他胸腔彈出發射井，真正的青銅金鑰竟是枚微型奇點炸彈。

---終章：維度之外

奇點爆炸的強光中，便利店重組為產房。慕雲凰在病床嘶喊，青年陸川握著她的手顫抖。當嬰兒啼哭響徹時，護士突然瞳孔泛著機械紅光：\"恭喜，是個女...\"

現實中的便利店突然有人推門，渾身溼透的慕雲凰抱著女嬰闖進來。女嬰攥著的泡麵袋上，生產日期顯示2077年。貨架最深處的青銅鑰匙開始共振，整間店鋪向著更高維度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