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賈東旭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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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斯諾抬手叫來服務員，熟稔地點了幾道招牌菜，隨後把選單遞向文麗和王小天，熱情地說道：“你們也看看，喜歡吃什麼就點。”文麗笑著接過選單，仔細瞧了瞧，輕聲和王小天商量了幾句，點了兩個自己心儀的菜品。王小天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再點。服務員記錄好後，便退了出去。

這時，王小天站起身，略帶歉意地說道：“叔叔阿姨，我先去趟衛生間。”埃德加·斯諾和惠樂微笑著點了點頭，惠樂親切地回應：“去吧，我們陪文麗說說話。”王小天出了宴會廳，順著服務員離去的方向，一路跟著來到了前臺。他對前臺的服務員說道：“嗯，現在能先將賬結一下嗎？”那服務員愣了一下，隨後微笑著解釋：“可以的先生，不過一般是等用餐結束後再結賬，您看……”王小天嘿嘿一笑，撓撓頭說道：“我先結了，到時候省得麻煩。”說著，便利落地掏出錢包，完成了結賬手續。

回到宴會廳，王小天瞧見文麗和斯諾夫婦正聊得熱火朝天。埃德加·斯諾一看到王小天，立刻笑意更濃，對著他說道：“文麗這個姑娘非常不錯，我們剛剛聊了不少文學話題，她的文學素養也很高，你可真的是找了個好姑娘呀。”王小天聽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傻笑，撓著後腦勺說道：“那是，不優秀我也不能要呀。”文麗佯裝嗔怒，白了他一眼，嘴上雖沒說什麼，心裡卻甜滋滋的。

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飯菜便陸續端了上來。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大家邊吃邊聊，話題從日常趣事到文化差異，歡聲笑語不斷，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眼看時間不早了，王小天與文麗對視一眼，默契地提出告辭。斯諾一家立馬站起身來，眼中滿是不捨地看著王小天離去。

等到大家收拾好，惠勒像往常一樣前去前臺結賬，卻被服務員告知賬已經被王小天結了。惠勒先是一愣，隨即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既感慨又欣慰。她轉身回到宴會廳，對著思諾說道：“小天已經把賬結了。”斯諾聽聞，也是微微點頭，眼神裡透著對王小天這孩子的讚許與疼愛，雖說這只是一件小事，卻也能看出王小天的細緻與周到。

狹小昏暗的看守所牢房裡，賈東旭獨自蜷縮在角落裡，眼神空洞又迷茫，腦海裡不斷盤旋著警察宣判結束後對他說的那番話。就在今天，賈東旭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警察宣讀完結果，三天後，他就要去大西北勞改。

警察一臉嚴肅且帶著幾分無奈地對他說道：“我勸你最好和你妻子離婚，並把兒子判給妻子撫養。”

賈東旭像是被點燃的炮仗，瞬間憤怒地吼道：“為什麼？”

那警察重重地嘆了口氣，直視著賈東旭的眼睛，緩緩說道：“我也是為你好。”

賈東旭雙眼瞬間佈滿血絲，像只受傷又憤怒的野獸，死死瞪著警察，聲嘶力竭地質問：“為我好？為我好你為什麼要勸我離婚？還把兒子交給妻子撫養？”

警察輕輕搖了搖頭，耐心解釋起來：“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你妻子不跟你離婚，往後的日子，你兒子和妻子都得受牽連。你想想，你妻子出去找工作，哪個正經單位願意要她？她只能被迫去接那些又苦又累、沒人願意幹的活兒。至於你兒子，一旦被打上罪犯孩子的標籤，那影響可就大了去了。就算他能有學上，可等將來畢業分配工作，又有哪家單位會要一個罪犯的兒子？就算你兒子爭氣，學習成績優異，滿心想著能考上大學，改變命運，可現實很殘酷，就因為他是罪犯的兒子，大學的政審門檻他都邁不過去。”警察說完，還伸手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好想想吧。”

這番話如同重磅炸彈，在賈東旭心裡炸開了，他從白天想到黑夜，整整琢磨了一天。終於，賈東旭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發了瘋似的撲到牢門旁，對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喊道：“有人嗎？有人嗎？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們。”

不一會兒，一個獄警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過來，皺著眉不耐煩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賈東旭雙手緊緊抓住牢門的欄杆，急切地說道：“我想見今天通知我的那個警察。”

獄警上下打量他一番，疑惑道：“你想見他幹什麼？有事情你可以和我說。”

賈東旭忙不迭地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和我妻子離婚的話，兒子跟隨我的妻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算是罪犯的兒子了？”

獄警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你這事兒得快辦，如果拖得久了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說完，獄警沒再多停留，轉身就走，留下賈東旭靠著牢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