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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叫苦不迭,忽聽角落裡傳來一聲輕嘆,卻是白日裡遇到的那道士。
廖師弟道:“鬼……鬼……鬼……”
舌頭打結,連說三個鬼, “來了”就是來不了。
那道士從神像後拽出一隻大麻袋,撐開袋口,喝道:“要想保命,還不快鑽我這混元袋!”
二人爭先恐後鑽了進去,只覺眼前一黑,那道士已把麻袋口繫上。
二人被裝在裡面,隱隱約約聽得那道士說道:
“老老實實待著,天機不可洩露,千萬不能偷看!”
二人哪敢不依,緊閉雙眼。
忽聽 “嘭”的一聲巨響,似有什麼人撞開的廟門,接著聽見那道士喝道:
“好冤孽,貧道面前,還敢放肆!”
之後便是呼呼的風聲、噹噹的撞擊聲、嗚嗚的鬼哭聲、啊啊的怒吼聲。
忽覺身子一騰,那麻袋似被什麼東西拋了起來,又重重地跌落下來。
如此上下十幾回,只被摔得七葷八素。二人既不敢看,又不敢作聲,唯有咬牙忍住。
過了良久,外面聲音漸漸消停了。
忽覺身上一涼,二人大著膽子睜眼一瞧,見那麻袋已經開啟了。月光冷冷,從廟頂缺口照了進來。
廟中遍地狼藉,燭臺桌案,皆被推倒。
那道士正倚著神像喘氣,桃木劍上,挑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上面染了不少血跡。
廖師弟道:“這不是王……那鬼的袍子嗎?”
孫師兄嘿了一聲,默然不語。
道士道:“這鬼怨氣很大,我道行不夠,叫他使個金蟬脫袍跑了。我這就去嶗山請祖師爺來降伏他,咱們再見啦。”
往廟外行去。
廖師弟急忙攔住,道:“老仙翁,遠水解不了近渴,您這一去一回好幾千裡,我們兩個命早沒啦。”
那道士手拈鬍鬚,想了想道:“嗯,事到如今,只好使個李代……那個棗僵之術了。”
孫師兄道:“不該是李代桃僵嗎?”
道士臉微微一紅,辯道:“混賬!桃木是仙家良木,怎麼會僵呢?”
廖師弟道:“師兄,仙長道行高深,咱們別多嘴。”
那道士道:“狗嗅蝠聽,那冤魂無鼻無耳,能尋到你二人,憑的什麼?”
廖師弟道:“還請道長指教。”
道士道:“一人平生所行善事,所犯罪業,自會在頂上三尺聚整合氣。
氣有善惡,善者氣清白,惡者氣渾濁,要是犯了殺戒,那惡氣便作赤紅之色。
此氣常人見不到,唯有道者同鬼魂能以陰眼見之。那冤魂便是追著你二人頭上的氣來的。”
(這個說法出自紀曉嵐寫的閱微草堂筆記,本章末尾有些關於他的閒事兒。)
孫師兄探手在頭上攪了攪,奇道:“道長,你瞧瞧我頭上這氣是什麼顏色?”
道士瞥了一眼,道:“紅得發紫,紫裡見青,青裡透著黑。只怕冤魂不追,十殿閻羅也饒不了你。”
孫師兄吐吐舌頭,不敢多說。
那道士扶正香案,取出兩張黃絹,一塊硃砂,兩隻狼毫小楷,道:
“你二人將平生所犯惡事,以硃砂寫在黃絹上,再各自捏個泥人,將黃絹封在泥人中,擺在神像前。
你們頭上的惡氣便會移到泥人頭上,那冤鬼就會糾纏著泥人,你們便可脫身了。
要是寫少了一件,小心頂上惡氣散不盡,冤魂又來討命!”
廖師弟道:“謹遵仙長所命。”
孫師兄卻道:“只怕三日三夜,也都寫不完。”
道士道:“偷看大姑娘洗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寫了。”
孫師兄一吐舌頭,心想:“這老道當真是個神仙,這點小事兒都瞞不過他。”
二人晃亮火摺子,就著香案,邊想邊寫。
直到東方漸白,才寫好密密麻麻的四大張,又將紙疊好封在泥中。
道士搓泥成球,捏做人形。
提筆蘸著硃砂,給兩個泥人畫上五官,又問二人:“你們大名叫什麼?”
孫師兄道:“我叫孫光義。”廖師弟道:“我叫廖三虎。”
道士:“一個忘恩負義,一個膽小如鼠。”
提筆在兩個泥人身上分寫二人姓名,擺在香案上,喝道:
“生死禍福,各安命數,平生孽債,盡入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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